慕小黑見此晃了晃腦袋,走到暈倒的慕成仁跟前,一腳踩在慕成仁的胸口上,剛被老爹一聲吼,驚醒過來的慕成仁,一睜眼對上慕小黑滿口尖牙,嚇的白眼一翻,又暈死過去。
慕小黑無語的盯著慕成仁看了兩眼,它是想將這個一起趕走,這傢伙也忒不經嚇了!
算了,還是先辦要緊事兒吧!
慕小黑當下腦袋一昂,大嘴衝著慕成仁暈死過去的臉大吼一聲,生生把剛暈死過去的慕成仁又嚇醒過來。
慕成仁見胸口爪子已經移開,求生本能讓他生出一股力氣,爬起來掉頭就往前院跑,過門檻的時候,絆倒在地,鞋子掉了也顧不上撿,火燒屁|股似的往大門外衝去。
慕小黑一路追出大門,站在門口抖了抖毛髮,才折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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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前頭,慕清秋等到善堂。
按照眾人的好意,熱熱鬧鬧的辦了一場生辰宴。
宴會上,慕清秋貌似無意的說了苗老頭收洪大夫當義子的事兒,苗老頭一高興,連兒子找媳婦的事都說了。
於是,生辰宴順理成章的又添了一件喜事,洪大夫和李秀娥的事,當場說定,算是訂了親。
李秀娥是寡,洪大夫年歲不小,雖是一切從簡,卻啥也不缺,眾人出手,訂親該有的禮節倒也一樣不缺。
喜事多,眾人高興,一直到月上中天,才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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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東方泛白的時候,慕清秋起床,今天啟程,該起早趕路,不過慕清秋並不計較,傍晚前到臥龍縣住一晚明日趕路一樣,著急也不差這一半天。
她不著急,家裡人卻操心啊!
李秀娥、洪大夫,包括苗老頭、慕長順,甚至連毛毛蟲慕清翼都早早的起來了。
小傢伙坐在慕長順的懷裡,咿咿呀呀的練嗓子,老爺子昨兒一早被兒子氣個半死,昨天下晌湊了半天熱鬧,也沒多大精神頭,歇了一晚上,一早被小孫子咿咿呀呀的聲音暖化了心,看上去氣色才好些。
有李秀娥和洪大夫兩人給慕清秋收拾,苗老頭樂得清閒,昨兒認了義子,苗老頭如今是有子萬事足,心裡樂呵的不行。
尤其是因洪大夫和李秀娥訂親,毛毛蟲成了洪大夫的繼子,苗老頭是洪大夫的義父,也成了毛毛蟲正經的幹爺爺。
有了這層關係,苗爺爺越發喜歡毛毛蟲,要不是顧著慕長順的精神頭,苗老頭早就過去搶著抱孫子了。
“爹……”李秀娥擺好了菜,出門喊人進屋吃飯,習慣性的喊了一聲爹,‘爹’字喊出聲,整個人愣在那裡。
她原是慕成孝的媳婦,雖與慕成孝斷了關係,但近來與慕長順夫婦住在一個院裡,照顧慕長順夫婦的起居,並沒有改口。但是現在,她已經和洪大夫訂了親,再叫慕長順爹就有些不合適了。
一個‘爹’字,將滿院子的人都叫愣了。
李秀娥低了頭,慕長順的神色也淡下去,多好的媳婦兒啊!都是那個不成器的兒子,白白將這麼好的媳婦推給別人。
昨兒給洪大夫和李秀娥訂親,他是真鬧心。
可有什麼法子,兒子慕成孝寫了休書,李秀娥如何選擇,他說了不算,況且小孫女慕清梅的死,慕長順自知虧了李秀娥,自然更不能阻攔。
即使如此,一想到這麼好的兒媳婦以後成了別人家的人,他這心裡就嘔的難受。
真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