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能去啊!~~”餛飩婆婆緊緊抓住慕清秋,死活不放手。
慕清秋洋裝無知,眨巴眨巴眼睛問:“為什麼?”
“因為,因為……”
餛飩婆婆左右看看,街上開始上人了,但餛飩鋪子位置有點偏,來吃餛飩的人只偶爾一兩個,這會兒攤位上除了老兩口、就兩孩子。
見沒其他人,餛飩婆婆乾脆一屁股坐在慕清秋邊上的凳子上,聲音壓低,開始說原因。
大約一炷香的工夫後,慕清秋明白餛飩婆婆為啥那麼驚懼河道,也知道曾經繁華的河道街、如今為什麼變的頹敗蕭條了。
原來,河道街早已兇名在外。
這事兒得從大約十年前說起,聽說那年剛入秋,河裡的河神爺發怒,河水暴漲差點淹過河堤。
總算有驚無險,但沒過幾天,突然河道里飄起十幾具屍體。
那情景,簡直嚇死人。
人們都說,淹死鬼的魂遺在河道里,怨念不去,會向河道邊的人索命。
這說法聽起來已經夠滲人了的,偏有人夜半還聽到鬼哭冤。
那聲音,嚇瘋了個寡居的媳婦,瘋媳婦著了魔似的,見人就咬就撓。
幾日後一日早起,有人在河裡發現了瘋媳婦的屍體。
河裡淹死人的事兒,之前也有,但是從來沒像那年發生的那麼頻繁,瘋媳婦的死,加劇了河道街的兇名,驚的河道街住戶紛紛遷居他處。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相信那些捕風捉影的事。
畢竟瘋媳婦早些年死了丈夫兒子,精神本就有些混亂,那種情況下被河道里的屍體一嚇。瘋掉也沒什麼奇怪。
關鍵是,那年入冬後,河道里偏偏又淹死了兩個人。
這下子,整個古陽鎮都沸騰了。
再沒人敢心懷僥倖,河道街剩下的那幾戶人家紛紛遷走,再沒人往河道邊走。
以往從河道這邊到那邊,只要過個橋。那陣子最緊張的時候。人們寧願跑幾里路繞過去,也不敢從橋上過。
之後七八年,經事兒的人漸漸老去。人們才慢慢的淡忘了那些事,有膽子大的也會跑去河邊走走,但也僅僅是來去匆匆,走個樣子。裝個大膽!
走樣子裝大膽的人沒事,倒是讓古陽鎮的人鬆了一口氣。
有人猜測。可能河神爺的氣兒已經消了。
再往後,河道邊不似以前那般人跡絕止,但大部分人還是不願意身先士卒。
直到如今,依然沒人敢往河道街去。
尤其是現下大冬天。天兒冷,河道邊水汽重,更冷些。就更讓人覺得陰森森好似帶了幾分索命的鬼氣。
“婆婆,從河裡撈起屍體的時候。河道還有別的東西嗎?樹啊草啊之類的,有沒有?”慕清秋問出心中疑慮,卻見餛飩婆婆滿臉驚懼的看著她。
慕清秋眨眨眼睛滿臉詫異:“爹爹說身體是裝魂魄的器皿,人死後魂魄被閻王爺座前的黑白無常用鎖魂鉤勾走,身體就只剩下殼子。屍體是身體的殼子,又什麼可怕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