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命人去將四爺請了過來。
老太君纏綿床榻,到過世這些天,四老爺楚齊武也是忙上忙下。
現在的榮昌侯府裡,也就四老爺楚齊武和庶大公子楚雲帆繼承了祖宗的衣缽。
楚齊武雖然不在戰場上奮力拼殺,但是為東陵培養出許多武將人才。
還有楚家軍這一輩的幼年子嗣,都在楚齊武的武館裡習武,將來接替父一輩,上戰場殺敵。
幾個弟子上門聊表安慰,這才堪堪來遲一步。
聽到三爺質問遺囑真假,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三哥,大姐若是貪財的人,母親這些嫁妝,大姐早年出嫁的時候就全是她的了,大姐都知道顧念著榮昌侯府的世代榮耀,願意做出貢獻,你這麼多年啃祖輩殷糧,一分力氣也沒有為榮昌侯府貢獻過,現在還來鬧什麼?”
“四弟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看,你是得了什麼好處吧,才這麼維護這姑侄倆!”
說著,還抬眼覷了楚齊玉和楚雲安兩人。
李氏更是一拍大腿,開始撒潑,“老爺說的對,四弟肯定也是得了好處才站著說話不腰疼!”
說著又惡狠狠的瞪向楚雲安,“老太君生前最是偏心安姑娘,定是安姑娘記恨著張氏謀害塵公子的事情,才針對我們三房至今,就連老太君的遺囑都要弄虛作假的針對,安姑娘,張氏已經賠命了,張府也已經家破人亡了,您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們三房吧,我給你跪下了,您就高抬貴手吧!”
說著就雙腿一彎,跪了下去,扯起帕子,哭的期期艾艾。
“夫人你這是做什麼?我們於心無愧,你是長輩,求她做什麼?”
三房走到哪裡,都是一出大戲。
楚雲安顧著自己是小輩,才沒有在長輩之間插話,否則三房這倆奇葩賤貨,哪裡還會叫嚷到此時?
“安兒,你是小輩,這種上不得檯面的撒潑貨色莫髒了你的嘴!”
楚齊玉說著,依舊冷冷的睨向撒潑打滾的夫妻倆。
“你們樂意跪就跪著,我瞧著母親還是對你們太仁義,要是我,你們啃了榮昌侯府這麼多年的殷糧,就該全數吐出來!就這樣的,若是生在別家府邸,早該餓死了,還能容忍你撒潑至今?”
這天下間的高門低門內院,哪個庶子成年後,還敢去啃嫡系的殷糧?就算是個啃老的,也是啃自己姨娘的老。
這三房,就是被楚齊興給慣出來的,如今才越發的得寸進尺,現在都敢蹦躂到福禧堂裡來撒潑。
“四弟與你一同分府立府,早年就自力更生,如今府裡豐衣足食,人才輩出,你府裡又是什麼景象?楚齊懷,你如今年近四十,還頂著老臉伸手要錢啃老,更是沒羞沒臊的要分母親的嫁妝,就是這些小輩,都知道沒臉!”
這三老爺和李氏本來事想著哭鬧裝可憐,讓二哥同情做主,誰知這麼半天,二哥愣是一聲都沒吭。
這也不哭也不鬧了,只一張老臉在楚齊玉的教訓裡又紅又紫。
“你府裡過成如今艱難模樣,難道是榮昌侯府的錯?難不成你府內府外養著美嬌娘快活,還要榮昌侯府為你買單?”
這真的就是戳臉皮了,一個大男人,還頂著官職,被一個女人戳著脊樑骨罵,還有臉待下去,才叫人佩服呢。
但是楚齊玉沒有就這麼放過三老爺和李氏,直接將二人落荒而逃的身影給揪了回來,正好她派人叫的楚雲香也踏了進來。
“二叔父,二嬸嬸,四叔父,四嬸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