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財嚇的顫顫巍巍,也不敢隱瞞。
“是一個戴著半截面具的男子,我也沒有見到過他的真容,看周身氣派,貴不可言。”
木寒的眼神也凌厲了幾分,睨著錢大財,“他不能留!”
錢大財一聽,當場嚇的屁滾尿流,求爺爺告奶奶,直呼讓楚雲月救命。
卻只換來楚雲月沒有任何感情的冷血低沉,“是不能留!”
撞見了安妹妹之事,為了保護安妹妹,為了以絕後患,錢大財和寇子菱,都不能留下性命!
本來是一劍解決的事情,楚雲月卻讓木寒將錢大財直接甩到了昏迷中的寇子菱身上,寇子菱被突如其來的重物撞上,壓的一聲悶哼,幽幽轉醒。
楚雲月走到香鼎前,將餘下的‘合歡香’悉數倒進了香鼎裡,濃烈的味道嗆的三人紛紛掩鼻。
將門窗釘好,木寒帶著楚雲柔和聞香一起從後窗跳了出出去,那裡隱秘,空無一人,不會被人發現,然後轉身,將窗戶關的不留一絲隙縫。
‘合歡香’只需要一點點,就能令人興奮,剛剛楚雲月將大半瓶悉數倒了進去,裡面二人奮戰不休個幾日幾夜都沒有問題,而且是停不下來的那種。
可想而知,那不是雲雨,那是折磨,最後的下場還能是什麼?奮戰到筋疲力盡,斷氣見閻王的那一刻!
這麼天大的髒汙之事,誰還會在乎榮昌侯府的一點風吹草動?
就算是別有用心之人,在安妹妹被劫持之後已經在帝安城攪起了事端風雲,謠言高門貴女被人玷汙羞辱的醜聞,現在也只會恍然,原來這高門貴女,是皇后娘娘母族,驃騎將軍府的嫡姑娘。
楚雲月自然想不到這麼深,是淵世子臨走時的交代,但是楚雲月做起來,絲毫沒見猶豫和不忍,甚至,還有那麼一股狠勁!
從唯一護佑她們的母親死後,她們每一時每一刻,都過的極其艱難,更甚是被所謂的親生父親,把她當物件一樣的賣給這麼一個骯髒的人換錢。
這麼一個骯髒的地方,是一輩子擺脫不掉的髒汙!
經歷了這許多,不心狠手辣,才怪!
楚雲月和聞香在窗戶底下,聽著裡面喘息不止,亢奮高昂之音,就那樣面不改色的站在窗戶底下一動不動。
“姑娘,老太君那邊還在為安姑娘著急上火,淵世子那邊,一時半刻也無法將安姑娘送回侯府,這件事情,要如何與老太君交代?”
“你在這裡盯著,我去侯府面見祖母。”
祖母年歲已大,經不起這番驚嚇折騰。
姬元珏抱著楚雲安跳牆而過,落到隱蔽的空幽後巷,那裡停了一輛普通的黑漆馬車,不顯眼,正是楚雲月被抬進青粉巷那日,姬元珏來接楚雲安的那輛,外表普通,內裡每一處,都極為貴重。
進了車廂,馬車開始駛動,向著城外疾行奔去。
她的身子很燙,小臉嫣然俏紅,縱然被他點了昏穴,也是柳眉深陷,呢喃不斷。
姬元珏將她放平在軟塌之上,將她傷口處的衣衫割開,傷口並不深,但足以令姬元珏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