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氏對於楚齊興的官場政務之事不甚清楚,但是對於內院之事,自家老爺一撅,就知道放的什麼屁!
“三房那裡就是個填不盡的無底洞,七千兩銀子,想都別想!”
賈氏態度很堅決,臉色很難看。
想起李氏上次來‘訛錢’,威脅於她,那般小人嘴臉,至今想起都心中窩火,何況分府以來,還厚著臉皮的依靠侯府過活,還不知足!
“這七千兩銀子,也不是三弟妹弄出來的,三房這麼困難的時候多了這無妄之賬,對三弟,可不就是雪上加霜?大哥大嫂不在,雲安侄女得我們夫婦教養,出了這等事,於情於理,都該我們出錢解決。”
這話裡,明顯是在指責楚雲安的不懂事,和自己作為叔父的責任。
賈氏一聲冷哼,不著他的道。
“這件事情,我覺得雲安侄女做的對!”
想起有人上門要賬,李氏被氣撅過去的場面,賈氏心中一陣暢快。
“三弟府裡過成如今模樣,還不是他自己無能?無能也就罷了,還是酒色之徒,不說外面有沒有養了什麼美嬌娘,府裡的那些姨娘他養活起來都費勁!”
“男人嘛,愛美之心人之常情……”
“怎麼?侯爺也想多養幾個美人在府裡?”
楚齊興被自家夫人嗆住,一時沒臉,不過他也認為三弟府中姨娘太多太過了一些,只是答應三弟出了這七千兩銀子,總不能食言,只能厚著臉皮為他說話。
何況男人愛美,人之常情,只是要量力而行,別搞得家宅不寧就不算有錯。
賈氏知道自家老爺愛美,但不是色徒,維護三弟,不過是面子作祟。
“侯爺,我們榮昌侯府也不是擁著錢山銀山,外人都說榮昌侯府榮耀,殊不知那些田產鋪子都是雲塵雲安兄妹的,好在這雲塵侄兒是個有良心的,知道分三成利給侯府公賬上,而老爺您的身家並不多,若不是侯爵加身的封賞和雲塵侄兒上交的三成利,怎麼也養不了三房那些白眼狼!”
一想起三房這些日子的行徑,賈氏就氣惱不已,“張氏禍膽包天,但是也知道何為臉面,哪怕三弟花錢流水一樣的養美嬌娘,也沒有吭聲過,只想著如何讓自己的鋪面多贏一些利,哪像這李氏,剛被抬正,就去四弟妹那裡訛錢,再來我這裡訛錢,真真是臉皮厚破天!”
這件事情,楚齊興多少有些耳聞。
“夫人說話難聽了一些,那是借錢,怎麼就成訛錢了?”
“借?”
賈氏嗓門瞬間拔高,都是譏諷,“三弟是什麼貨色,老爺會不知道?專坑親人的貨色,對外人倒是大方!李氏也不是什麼好鳥,她打的什麼算盤,明眼人都能瞧的出來!”
賈氏很少在他面前如此的出言穢語,一向秉著三從四德,今日這般,看來真是氣急了。
“李氏這賊不要臉的貨色,雲安侄女好心為月姐兒抓藥看病,她竟然厚顏無恥的渾水摸魚為自己抓補品抓助胎藥安胎藥,卻掛在雲安侄女的賬上,讓雲安侄女充當冤大頭,如此欺凌一個小輩,那真是千層底做腮幫,臉皮厚到了極致!”
“還有這等事?”
楚齊興臉色也難看了起來,裡面的這層事情他並不知道,以為就像三弟說的,是雲安侄女放不下張氏的惡行而記仇,背後戳三弟的脊樑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