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齊懷自然氣惱不已,怎麼說他也是楚雲安的長輩,又是她三叔,這麼落井下石,實在沒有將他這個三叔放在眼裡。
“老爺,七千兩啊,這日子可怎麼過呀?”
李氏哭的那叫一個悽慘,楚齊懷這心底就愈發記恨起楚雲安。
“夫人別急,一個小輩,縱然是嫡系,身份尊貴,我這個長輩的也不是說不得!”
說著,一甩衣袖,氣沖沖的離去。
從後面看去,真像一個愣頭青,去找人幹架的姿態,難看的緊。
一跨進榮昌侯府,楚齊懷又退縮了。
去老太君那裡,肯定是自己不落好,畢竟老太君偏心。
直接去找楚雲安算賬,他這庶房的身份著實擺不了長輩的譜。
思來想去,還是去找二哥說道說道,由他管教楚雲安最為合適,想罷,就向著主院走去。
“三叔?”
楚雲柔遠遠的就瞧見楚齊懷怒氣衝衝的背影,以為他要去找楚雲安算賬,趕緊上前喚住。
楚齊懷回身,見到是楚雲柔,微微斂了怒氣。
“三叔這是要去哪裡?”
以前楚雲柔見到人,都是躲著走,今日迎上來搭話,倒是令楚齊懷詫異。
不過她現在是準寧王妃,自然就有底氣了。
不過寧王殿下無權無勢,被陛下壓制的人物,他倒也不放在眼裡。
所以對著楚雲柔,也沒有客氣的意思。
“我去找你父親,你父親可在府中?”
“父親在前書房與人議事……”
想了想,道,“三叔找父親,可是因為瑞祥綢緞鋪去結錢之事?”
楚齊懷也沒否認,只道,“你別管了,我去尋你父親!”
他犯不著與一個小輩說事,沒有想到楚雲柔不依不饒,和平日裡大相徑庭。
“三叔,三嬸是好意,想讓我們在春茶會上有漂亮的新衣穿,才送了我們姐妹一人一匹洋花穿錦緞,怎麼?這件事情,三嬸沒有與三叔商量嗎?”
楚齊懷這才停下腳步,看向楚雲柔時,難掩臉上的驚疑。
今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一向懦弱不爭的榮昌侯府嫡長女轉性了?
不免冷嗤,“沒有想到一向柔順善良的大侄女,也學會扯謊了?”
楚雲柔被譏誚的紅了臉,“看來三嬸是真沒有跟三叔說這件事情,其實三叔府上有困難,三嬸沒有必要如此撐臉面的!”
“行了!是三叔看錯你了!”
他也懶得與一個小輩揪扯,甩袖離去。
楚齊興一離去,楚雲柔才發覺自己腿都軟了,她還從來沒有這樣與人說過話,更是沒有扯過慌,何況還是作為長輩的三叔。
夏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大姑娘,心裡都是激動,就算三老爺走後,大姑娘嚇的直打顫,她也對大姑娘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