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道,“奴婢只是個卑微的下人,和塵公子無冤無仇,是,是……”
“是誰?”
楚齊興盛怒。
如玉嚇的身子一抖,匍匐在地,不敢隱瞞,“是夫人,是夫人指使!”
“你渾說什麼,夫人何時指使你暗害塵公子?”
凌媽媽作勢上前要撕了如玉的爛嘴,被賈月容擋了回去。
如玉哭訴不已,“老爺明鑑,確實是夫人指使,不然奴婢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暗害塵公子啊!”
楚齊興一雙虎目,立時瞪向賈月容,“夫人可有話說?”
賈月容面色不受波動,袖子裡的雙手卻緊攢不止。
“單憑一個賤婢之言,便能說是我指使的?”
此時的賈氏,反而冷靜許多。
毫不心虛的抬眼看向楚雲安道,“雲安侄女,如果真是嬸嬸我指使人去害雲塵侄兒,也是找個厲害有身手的,斷不會尋了一個弱小婢女去做這件事情,還是我院子裡出去的奴婢,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還不至於如此蠢笨!”
楚齊興聽聞,眉頭一舒,說的在理。
他的夫人是翰林院掌事賈政的嫡女,賈政之妻趙氏心思機敏,為人處世頗為爽辣,賈月容比之其母的性格柔軟很多,比之其母的心思也差了一些,但不是個愚蠢的,這麼些年執掌侯府內院,打理的頗為井井有條就能看出。
所以這麼漏洞百出的算計,絕對不是賈月容的手筆。
楚雲安聽聞,也是點了點頭,“確實不合常理!何況嬸嬸為何要這麼做?”
楚齊興瞪著如玉,“暗害主子,陷害當家主母,究竟是何人所為,還不如實招來?”
楚齊興自然不希望是賈月容所為,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如玉直呼冤枉,“老爺明鑑,如玉暗害主子,自知是死路一條,又為何要扯謊陷害夫人?”
楚雲安接過話道,“那你倒是說說,夫人為何要害我哥哥?”
一室的緊張氣氛,如玉低著腦袋,指間捏著衣襟,不敢看賈月容,“塵公子是侯府的嫡系血脈,夫人說,只要塵公子在,就會阻了二公子的前程,所以才威脅奴婢去暗害塵公子。”
“威脅?夫人何時威脅了你?又如何威脅於你?”
凌媽媽一雙眼睛,恨不得將如玉扒皮剔骨!
如玉不敢抬頭,只縮著脖子,抽泣了起來,“聶興是奴婢的未婚夫,奴婢鍾情於他,他卻有悔婚之意,奴婢心下慌張,今日一早,就,就去了榮華院求夫人替奴婢做主,夫人說,只要我今日在帝安廟將雲塵少爺推進河裡淹死,事成,就還了奴婢的賣身契,還賞給奴婢百兩銀子做嫁妝,並施壓,令聶興不準悔婚,奴婢一時鬼迷了心竅,就答應了。”
又道,“雲塵少爺自幼體弱,手無縛雞之力,夫人覺得一個奴婢行此事輕而易舉,才沒有另尋他人,奴婢是夫人院子裡出去的,夫人心思縝密,夫人選了奴婢,是反其道而行,若是沒有得手,夫人便似今日這般將自己摘出去,就是如此,奴婢說的都是實話,老爺明鑑啊!”
如玉言辭鑿鑿,楚齊興一張魅力猶存的臉上黑若鐵石。
賈月容掌家多年,氣質上多了一份沉穩的威嚴,沒有因為如玉的指摘而慌了神色,反而在如玉的話裡平心靜氣了下來,最後,轉而一臉的譏諷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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