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
東陵一百四十二年。
陽春三月,春意料峭枝頭,綿綿細雨,撫摸大地萬物,雨水過後,嫩芽兒新抽,天地萬物,蓬勃盎然的復甦,一派的生機勃勃。
榮昌侯府的西院,院落眾多,紅牆磚瓦下,樓閣鱗次櫛比。
暖陽在樓閣之間遊走,映的琉璃紅瓦光華璀璨,房屋建築氣勢恢宏,院中嬌花爭相鬥豔,耀眼奪目,美不勝收。
“咳咳咳……!”
幾聲虛弱的咳嗽突兀傳來,與這般生機恢弘之色極不映襯。
一處院落,名為點翠閣,院落精緻,院內嬌花爭相盛開,其間尤為紫色三色堇開的最嬌最豔,可想主人對它的悉心呵護和喜愛。
紫色三色堇是沉默之花,大概也映襯了主子的心境。
一個身著翠綠色衣衫的小丫鬟從外院踏了進來,手上託著一個紅木盤,紅木托盤上放著一個青瓷碗,碗裡是淡褐色的湯藥,瞧著就泛著難聞的苦味。
小丫鬟徑直進了裡屋,拐過屏風進了內寢,瞧見床上的女子正掙扎著起身。
“姑娘,你醒了!”
小丫鬟的眼裡閃過一抹喜色,疾步上前將托盤放在床頭的小几上,伸手扶起床上的女子。
女子生的溫潤,瞧著讓人如沐春風的溫柔氣質,只是此時面色蒼白,額頭上,包裹著素白的紗布,我見猶憐的羸弱。
“夏容,我昏了幾日了?”
“快三日了!”
名喚夏容的丫鬟,端起藥碗立於床邊,楚雲柔伸手接過,皺著眉頭喝下。
執起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腥苦,緩了臉色道,“三日了……,好在雲安妹妹明日才回府,沒有誤了日子。”
提起失蹤的楚雲安,楚雲柔有些惺惺相惜起來,甚至可憐起她來,失了父母的庇佑,自己好歹還有父親在。
夏容道,“姑娘,安姑娘有老太君疼愛,姑娘還是先心疼心疼自己!”
這府裡,夏容覺著自家姑娘才是最可憐的,雖然是嫡長女,但是沒有母親庇佑,侯爺膝下子女眾多,若非是大姑娘才貌出眾,侯爺怕是都不記得自己有這個女兒。
老太君雖說是有些偏愛這個失了母親的大姑娘,但是和楚雲安在老太君心中的地位是沒法比的。
更何況侯爺只是老太君的養子,並無血緣關係,而楚雲安,才是正系嫡脈。
只是這些有那幾位盯著,她們無須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