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咬了咬牙,講道:“朕認為安定王劉續雖有罪,然不必一家死絕,除國,一家貶為庶民,卿以為如何?”
劉寬想了想,下拜道:“陛下聖明!”
這邊結束,態勢就基本明朗了,大漢將保持一貫的強硬態度,對待黃巾軍。
楊賜再度開口。
“秦風言,血不流乾,死不旋踵,我大漢漢風又何在?陳湯言,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我大漢……還配得上這句話嗎?”
“我大漢……還有國士嗎?”
楊賜的意思很明顯了,要繼續打,打到黃巾投降,用人質逼人家投降,只會在對方心裡積攢怒火,是沒辦法服人的。
放其母歸去,是恩,正面擊敗,是威。
恩威並施才能服人。
這就是“關西孔子”的思路,關西的武加孔子的文,楊賜版的以德服人。
雖然看起來戰爭會死更多的人,而挾持張燕之母卻能不戰而屈人之兵。
但賬不是這麼算的,起碼楊賜心裡的賬不是這麼算的。
人固有一死,死有重於泰山輕於鴻毛,為國而死是一種榮耀。
張角沒叛亂之前可以權謀,可以機變,但一旦明面上反漢,他的態度就很堅決,打死或者投降。
如果賊軍來襲,人人都想著用權謀機變,外交謀劃,想著減少傷亡而顧忌死傷,不敢放手一打,這股風氣一旦蔓延下去,則危及百代,這是一股不良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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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反打誰,不要慫就是幹,男子當戰,女子當運,這是大漢朝從高祖劉邦起,就一直傳承下來的老習慣了。
楊賜很警惕,他要保持住這股,從秦風一脈相傳下來的泱泱漢風。
“臣朱儁!願為大漢前驅!”
“臣丁原!願許陛下驅馳!”
一直縮在角落裡的朱儁丁原兩人,箭步出列,他們都是武人,在政治上不那麼敏感,所以之前的雙方對峙,兩人一直裝聾作啞,拿不定主意。
到現在,上層態度已經定下,要對黃巾軍動刀子了,這才立即出場,政治他們搞不清,但打仗是他們的長項,應下總沒錯。
事情很快就定下,委任丁原為新任幷州刺史,朱儁為破賊中郎將,在河內郡招兵買馬,準備奪回太原。
……
遠在常山的趙家,得到訊息要稍晚一些,趙梧都已經回到趙家堡了,眾位世家的公子要人,還堵在他家門口。
“趙梧!你終於肯露面了!”
“諸位,事情我已經知曉,你們可以回去了。”
“趙梧!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