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便將這些酒都分於眾人,黃巾十數萬人,每人只分到一小口而已,但酒不在多,在乎其意。
“此戰我軍雖然大勝,收復鉅鹿,然郭典生死未知,我軍不可不防……”
嚴政立馬跳起來講道:“地公將軍!那郭典,在襲營之戰中,便被何曼兄弟傷了肩部,又被我箭雨所射!身中數箭,豈有不亡之理?”
“他又不是什麼銅打鐵鑄的,某料定,不過三日,他必定身死!”
高升也在旁邊叫起來:“對!沒錯!就算他們派了那個什麼皇帝用的什麼太醫,從洛陽到鉅鹿,也肯定來不及了!”
“周倉兄弟你說呢?”
周倉撓撓頭,“我?我不知道啊?我又沒看見你到底射了他幾箭。”
何儀望向張燕,“督軍,你如何看?”
張燕搖搖頭,“郭典是否身死,問題不大,吾只擔憂,烏桓胡騎和那支劉姓將領兵馬,他們的到來,恐怕是人公將軍牽制失敗了,不知是盧植看破了我們的計劃,還是我們哪裡出了紕漏,亦不知盧植部眾是揮軍北上,還是……直攻廣宗?”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任何的歷史資料給張燕參考了。
烏桓胡騎的到來,意味著盧植在更早的時候就做出了決定,他的部隊動向為何,現在在哪裡?他計劃的戰略目標是什麼?他一無所知。
如果他北上,則可以和郭典部眾,夾擊張寶部隊。
這個戰略不差,假如他能再度上演曲梁城外的一幕,野戰正面打垮張寶主力,那麼黃巾軍軍心必然大幅動搖,這是能影響全域性的大動作。
就如同解放戰爭時期,國軍被粟裕大將當頭一棒打掉士氣後,後面轉攻為守,而我軍則轉守為攻。
如果他東進,就可以不顧廣平和曲周,直撲廣宗。
廣宗城只有幾千守軍,與空城差不了多少。
但張角不會退卻,張寶和張燕也勢必會回救。
張燕和張角可以放棄鄴城,也能撤出曲梁,卻不能這麼輕易地讓出廣宗,因為廣宗城,是冀州南部的糧倉。
廣宗城,北近漳水,南鄰清河,這兩條水道可以到達安平,渤海,平原的數座城市,誰有了廣宗,誰就能快速地將兵員和糧草迅速地分派到周邊郡國。
假如盧植直撲廣宗,攻敵所必救,則可調動張寶南下救援,然後和郭典部隊南北夾擊,在廣宗外決戰,同樣能達到目的。
黃巾要打天下,同時也就意味著要守天下,而盧植就沒這個顧慮,他只要打就行,後續的佔領安排,有的是人搶著幹。
這也是黃巾軍雖然足有百萬,卻依舊捉襟見肘的原因,他們既是將軍在前線廝殺,又要當文臣治理鎮壓地方,以防藏匿起來的地方家族組織郡縣譁變。
鉅鹿太守郭典能這麼快聚攏三郡之兵,這後面沒有在洛陽的袞袞諸公給予的家族印信支援,光靠他臨時委任的太守之職,是不可能做到的。
他必須要早做決斷,是在這裡以逸代勞擺開陷阱等盧植來,還是南下救援孤身在廣宗的張角。等到南方傳信過來,就遲了。
最後,他決定了,看向張寶:“地公將軍!容我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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