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些亂賊全數關押起來,好好審問。”蕭衍寒聲說道。
“是!”這邊的動靜驚動了那些已經安睡下來的將軍,大家趕來的時候只看到了蕭衍展露的那一手劍術,幾乎每個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這些人雖然跟隨蕭衍奪了三個城池回來,但是卻是沒真正好好的看蕭衍動手。如今這麼一看,均知道自己完全不是蕭衍的對手。
那種速度,那種招式的簡練強大,哪裡是一朝一夕就能練就的,不知道經過多少寒暑的日夜苦練,才能達到這種境界。
蕭衍在沉寂了將近一個月之後的此番亮相,真正的震懾到了當夜親眼所見的每一個人。
“將軍勇猛!”不知道是誰帶頭先喊了這麼一句,隨後越來越多的人隨聲而喝,最後這聲音彙集起來,振聾發聵。
蕭衍抬手按了按,這才轉身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之中,清泉馬上跟了過去。
才一進去,蕭衍的身子就晃了兩下,只覺得自己心胸之中一片血氣翻湧。
清泉忙扶住了蕭衍,讓在他床邊安坐了下來,隨後馬上掏出了一個瓷瓶子,倒出藥丸給蕭衍服下。“將軍這真氣還是動的早了點。”清泉替蕭衍把了一下脈,有點擔憂的說道,“會留有內傷的。”
“無妨。”蕭衍服下藥去,深喘了兩口氣,這才覺得心口的刺痛減輕了一些。“這麼多日子不亮相。若是不拿出點威風來震懾他們一下,不知道那些人腦子裡面又要想什麼了。”
他深知宮裡的太后已經中計,所以在太后的眼線之中,他必須表現的強勢一點,這樣才能讓太后覺得他能壓制住夏暘,是宮裡太后和蕭呈言暫時的救命稻草。
如果他病歪歪的出去,只怕太后會有所顧慮。現在他不容太后能有過多的選擇。
其實朝中不光只有他一個將領能戰,若是被太后回過味來,調了在東邊的衛家人回京。也是一個難辦的事情。
只是衛家人素來低調,一般是不輕易在外面惹人眼球的。
只等以後局勢穩定了,衛家也不會多言什麼。衛家如同逍遙侯程家一樣,雖為開國重臣,但是也選擇了遠離京城這個是非之地,只是程家選了瀘州從了文,而紫衣侯衛家卻依然是以武傳家,他們世代都駐守在東邊,看守著蕭氏當年的祖宅。算是基本與世隔絕。
當年開國皇帝允許紫衣侯衛家聽調不聽詔!便是給了衛家一個莫大的顏面,只聽調令,不聽文詔。也就是說除非到了危急關頭,下旨宣調,否則衛家是可以不用理會朝廷詔書的。
當年的高祖皇帝能安排下這樣的旨意,便是給自己的後世子孫埋下一個最後可用的伏兵,也是對紫衣侯衛家的無限信賴。只不過這些年下來,紫衣侯家已經低調到讓人淡忘的地步。
所以只要太后想不起來,其實她還可以調集一下衛家的人馬。蕭衍便還是現在太后手裡對付夏暘的最有力棋子,蕭衍適時的展露一下自己的本事和氣勢也是給太后一個定心丸吃。
“人都抓住了嗎?”蕭衍服下藥之後就馬上閉目調息。等隔了好久,他將氣息調勻,這才睜開眼睛問道。
“回將軍。除了被將軍當場誅殺以及被毒毒死的那些人,其他人一個沒跑!”清泉說完,臉上也帶了一絲笑意,“夏暘這下可是要哭瞎了,損兵折將不說,關鍵是被咱們將他安排在軍營之中的細作連根拔起了。”
“不可掉以輕心,這些人接觸的人都要仔細的盤查一遍,防止有漏網之魚。”蕭衍吩咐道。
他站了起來,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長髮。
“將軍不休息嗎?這是要去哪裡?”清泉不明就裡的看著蕭衍,這個人剛剛妄動真氣,還帶著一點內傷,不好好休息,這是要朝哪裡跑?
“我去看看夫人。”提到秦錦,蕭衍緊繃的眼角似乎出現了一點笑意,適才籠罩在身周的凌厲氣息也瞬間蕩然無存。
“這麼晚了……”清泉有點猶豫。“將軍還是休息一夜,等明日便讓蝰蛇將夫人帶回來。”
等不了了!蕭衍現在不想別的,就想見媳婦!已經多少天沒見到她了,又聽說她身體不好,現在危機暫時都緩解下來了,還有什麼理由拖延住他去找媳婦的腳步。
蕭衍給了清泉一個你還年輕,不知道媳婦有多好的眼神,隨後就離開了營帳。
清泉無奈,只能舉步跟上。
其實他也蠻想剪雨的,只是剪雨現在在京城陪著落雪演戲呢,唉,清泉想著想著就嘆了一口氣。
星夜趕路,所幸的是蝰蛇找的那戶農家離的並不算遠。
等蕭衍來到農戶的門前,蝰蛇看到來人是蕭衍和清泉之後,忙從暗中走出,過來行禮,“見過宗主。”
“夫人呢?”蕭衍下馬,將韁繩甩給了蝰蛇。一邊問一邊推開了院子的柴門,走了進去。
“睡下了。”蝰蛇說道。
“恩。”蕭衍點了點頭,快步走了進去。
一近房間,蕭衍就聞到了一股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味道,那是秦錦身上帶著的淡淡馨香。房裡點著一盞小油燈,放在牆壁的一塊凸出的木板上,算是能將房間裡照了一個大概。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裡面的床鋪上躺著一個人,青絲蜿蜒,自然垂落。薄被勾勒的她線條柔美起伏。秦錦是背對著門口的,蕭衍只是看到了秦錦的背影,就覺得自己一直焦躁的心算是定了下來。
他小心的走過去,挨著床邊坐下,俯身看了看自己睡著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