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師傅,剛剛你說西北流民有作亂之意?”良久。蕭呈言才收斂迴心神來,正了正目光,“藍師傅也說是流民了,又有什麼可懼怕的,派人去鎮壓了便是。”
“派誰去?”藍逸問道。
蕭呈言今天明顯的在走神。藍逸心底十分的不滿。
這種事情不是小事,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這句話便是剛剛開蒙的小孩子都很可能知道,為何陛下卻還不將這種事情當回事呢?
朝堂上內憂外患,大旱三年,即便是富庶的南方也在艱難度日,更何況是西北了,這種情況下,一旦流民四起,很快就會彙集起來形成燎原之勢。
“藍師傅可有人選?”蕭呈言問道。
藍逸愁的就是這個。
朝中竟然找不出幾個得力的將軍來。
他是大儒出身,素來有點看不上武將,他總覺得文章既能安天下,但是真的入朝之後,與夏家對峙越久,越是覺得捉襟見肘,文章華美。又怎麼能比的了真金白銀能迷惑人心,言辭鋒銳也比不得刀槍無眼給人的震撼來的直接。
朝中現在有能力的人不是拍在邊境上,便是夏家那邊的人,一個都指望不上。
大牢裡面倒是關著一個,是他女弟子的丈夫。
“如今大概能派出去成用的,也就是被陛下關在大老裡面的蕭衍了。”藍逸嘆息了一聲說道。
蕭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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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呈言的眉頭當場就皺了起來。
派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派他!
“不行!”蕭呈言馬上就截斷了藍逸的話,“他是戴罪之人。”
“可以戴罪立功啊。”藍逸正要勸說道。
“不行不行,藍師傅再想一個人選。”蕭呈言立馬搖頭說道。他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蕭衍的漏腳,將他給下了大牢,又怎麼能輕易的將人給放出來?
況且,不過就是鎮壓一下流民而已,如果真的讓蕭衍去了,豈不是等於他手捧著一個功勞放在蕭衍的面前,蕭呈言覺得自己絕對不能幹這種事情。
蕭呈言目光一閃,“難不成有人走了藍師傅的門子了?”他問道。這個人最有可能就是秦錦。秦錦是藍逸的關門女弟子。有這一層關係在裡面,難保藍逸不是以這位藉口讓他赦免了蕭衍。
那就更加的不可以了。
藍逸蹙眉,“陛下當老臣是什麼樣的人了?”他寒聲說道,“難道陛下是覺得老臣受了什麼人的恩惠所以才會替人說話嗎?”
他當蕭呈言的師傅當的習慣了,即便是現在口吻之中也多有教訓責備之意,他是不覺得有什麼,但是在蕭呈言的耳朵裡則是十分的刺耳。
“不不不。”蕭呈言忙搖頭說到。“不如就讓封鐵山去吧。”
封鐵山現在賦閒在家,在兵部掛了一個閒職。
藍逸思來想去,如果蕭衍不行的話,能派的出去的將領似乎也就只有封鐵山了。
只是封鐵山這人好賭成性,不然之前也不會因為這個事情被人彈劾賦閒的。
“可是風將軍才剛剛被彈劾。”藍逸略帶遲疑的說道。
“就他了。”蕭呈言著急去找秦錦,怕和藍逸在這裡羅裡羅嗦的。不知道要羅嗦到什麼時候去了。他寧願對著小表妹,也不想看著藍逸這張老臉。
藍逸見蕭呈言心意已決,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叫人擬下旨意給蕭呈言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