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現在是不是已經喜歡上蕭衍了,但是她十分的明白,蕭衍對她那是一等一的好,所以她也希望自己的侍女們能過得十分的幸福美滿。
秦錦聽的出來屈從海話語之中的誠摯。
雖然她十分討厭屈從海那口沒遮攔的壞毛病,但是屈從海能被蕭衍看中,就證明這個人真的不錯。而且蕭衍如果按照上一世的軌跡去走的話,必定是會最終走到那個位置上的,所以屈從海被蕭衍相中了,也是會前途無量的。
折風如果真的能嫁給屈從海的話,倒也是一件好事。
不過前提是折風要喜歡屈從海才行啊。
秦錦轉念想想,就讓屈從海碰壁吃憋去吧!如果他真的像是他說的那樣,那現在折風的拒絕必定不會阻撓他求娶折風的決心。要是隻有這點小小的挫折,他就放棄,那折風不嫁給這種男人也是對的。
況且屈從海是不是會打老婆的人,也不是蕭衍能說的算的,她總要為了折風考察一番才是。
她也沒什麼姐妹,折風她們四個就真的如同她的姐妹一樣。
屈從海現在心底如同翻江倒海一樣的難受。
他從沒感覺到這麼難過過,折風的話就好象一根鋼針,嗖的一下扎入了他的心臟,讓他瞬間痛的有點喘不過氣來。
他在戰場上大大小小傷痕無數,但是沒有哪一次的傷痛會讓他感覺到如此的清晰。
就好象有什麼東西被人生從他胸膛裡拽走一樣,弄得他那裡空牢牢的。
方錦州覺得屈從海這兩天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原本蹦達的十分的歡實,和個跳馬猴子一樣,現在整日蔫頭耷拉腦袋的,就連他來找屈從海去喝酒,屈從海都意興闌珊的。
“你這是病了?”方錦州覺得自己真有必要問問屈從海了,和他認識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屈從海消沉成這個樣子。
這個人一貫都是屬於精力過剩那夥的,即便是生病,也攔不住他起來到處亂溜達,怎麼這好像忽然之間就變了一個人一樣。
前幾個月,他被人砍的滿身都是傷都暈過去了,還不是一醒來就拄著柺棍滿軍營追著人家折風姑娘讓人教授他背書。
“沒有。”屈從海窩在自己的屋子裡,半躺在一張椅子上,腳在桌子上高高的翹起來,整個人頹廢的好像一灘泥一樣。
“沒有你出這鬼樣子給誰看?”方錦州奇道,“對了,我問問你,那個跟在夫人身邊一直都不說話的姑娘是不是叫落雪?”
屈從海……他都這副樣子了,方錦州還有心思和他打聽姑娘,去死吧他!
不過屈從海還是努力的想了想,那個完全沒有什麼存在感的姑娘,好像真的是叫落雪。不過至於她是長了一個什麼樣子,屈從海表示他不記得了。
方錦州見屈從海一臉的茫然,就知道他沒對人家上心了。
“你不覺得那姑娘有點奇怪嗎?”方錦州摸著下巴對屈從海說道。
“不覺得。”屈從海一臉的了無生趣,他這幾天真的是沒臉去找折風了,他甚至覺得在這府邸裡再住下去都十分的不好意思。折風她們也不肯搭理他。
折風姑娘一點都不喜歡他。
這些念頭就好像一團亂麻一樣糾結在屈從海的腦袋裡面。讓他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
“那姑娘生也算是清秀漂亮的,但是比起夫人身邊其他的侍女來說卻好像完全不存在一樣。一個人怎麼能將自己的氣息收斂的那麼好呢?”方錦州也不管屈從海是個什麼心情,自顧自的說道,“我注意看過那姑娘的手,修長而有力,與其他的侍女完全不一樣,倒像是咱們習武之人的手了。我覺得那姑娘應該不簡單。”
他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通,屈從海聽都懶的聽,直接將眼睛給閉上了,等方錦州說完。轉眸一看屈從海,那老哥居然好像睡著了一樣,氣得方錦州抬腳就給屈從海一下,“你倒是過的跟豬沒什麼區別了,吃飽了就睡,睡飽繼續起來吃。”
屈從海興趣缺缺的微微張開眼睛瞄了方錦州一眼,隨後繼續……
“對了明日晚上就是上元節了。街上很熱鬧,你和我一起去走走吧。別悶在家裡,反正上元節一過。咱們就要滾回兩山關了。不能總在將軍的府邸裡賴著。”方錦州對屈從海說道。
“有什麼意思?”屈從海依然沒什麼興趣。
“什麼叫沒意思?”方錦州橫了他一眼,“我剛剛回來的時候聽夫人說了,明天闔府上下都去逛街。吃飯什麼的就在街上了,府裡就不開火倉了。你不想餓肚子就和我一起走吧。橫豎家裡是沒吃的。”
“闔府上下嗎?”屈從海一聽,頓時和被打了雞血一樣,馬上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恩。”方錦州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