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這幾天都在一直尋找那個開啟城門放柔然人進來的罪魁禍首,但是這些柔然人不管怎麼問,都是一問三不知,不過還是被他問出了一點點端倪。那就是他們從柔然都哈部族出發的時候,他們的將軍身邊總有一個身穿黑衣戴著黑色斗笠的男子。那男子看起來十分的神秘,從不在人前露出自己的面容。平日裡他只和他們的將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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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他們的將軍死後,那名黑衣男子也莫名的消失了。
就連柔然人都覺得他們將軍的死是和那黑衣男子有關,畢竟能如此靠近他們將軍又不被將軍所防備的人,整個柔然人的軍中也找不出幾個來。
“我吩咐你做的事情,可做了?”蕭衍找到了南懷竹,壓低了聲音問道。
“恩。訊息已經傳去了都哈部族了。”南懷竹點了點頭。“我是找了城裡一個朗日哈克部族的柔然人前去帶話的。相信過不了多久,咱們要將這些柔然人拿去換情報的事情就會傳的到處皆知。”
“恩。”蕭衍點了點頭。“那就看看有沒有人會沉不住氣。”他拍了拍南懷竹的肩頭,“回去看看花影吧,我在這裡守著便是。”
“你難道不回去看看長寧嗎?”南懷竹有點意外的看著蕭衍,“畢竟已經在家門口了。”前面不遠的地方就是坤州城,蕭衍這是準備過家門而不入嗎?
“這種節骨眼上,不能出事。我在這邊盯著才會放心。”蕭衍搖頭說道,“等這些事情都解決了。再去看長寧也不晚。”
“也好。我會去和長寧說的。”南懷竹點了點頭。
“她會理解我。”蕭衍的唇角露出了一絲帶著自信的淡笑。
南懷竹受不了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只要一提到長寧,你就露出這副鬼樣子出來。”他不屑的撇了一下自己的唇,“你家長寧什麼都好。我知道。”
“那是自然。”蕭衍以一種這很尋常,這是理所當然的目光略過了南懷竹,讓南懷竹更是一搖頭,趕緊跑離了他的身邊。
不行,總被蕭衍刺激。他也要努力點,讓花影答應嫁給他才好。
說到這個,南懷竹的神色有點暗淡了下來,他早前送信回吳國公府闡明自己想要迎娶一個姑娘。但是這事情被吳國公和吳國公夫人給否了。
他們兩個想的是等再過點日子,讓南懷竹以南宮家旁系的身份迴歸京城,然後再想辦法替他謀個官職,既然想要讓自己的兒子回去,就不能在婚事上馬馬虎虎的處理了。那種南宮雅在外面認識的來路不明的女子,自然是不能當他們的兒媳婦。
南懷竹為了保護花影,並沒在和父母的信中說明花影的身份,只是說是在自己遊學的路途上認識的姑娘。
南懷竹不敢將花影的身份說出去,這個險他不敢冒。
他如今能做的就是再寫一封信回去澄明自己的心思,此生非這姑娘不娶。
南懷竹走進縣衙的小院子裡,正好是晚飯的時間。
花影正和秦錦一個屋子吃飯。
縣衙的後院房子就這麼多,她們也不能像以前在總兵府那樣有各自專門的廚房,一切都只能湊在一起湊合湊合。
“你回來了?”花影見到南懷竹自是十分的開心,忙起身去迎他,秦錦卻是朝他的身後看了看,“蕭衍呢?”她有點失望。
今天早上就聽說了蕭衍帶著人回到坤州城了。
秦錦才不會承認自己有點想蕭衍,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心底有點小小的期盼。既然人到了坤州城,總是要回來見見她的吧。
其實這些日子,秦錦一直都在擔心蕭衍。
她當了那麼多年的皇后,太后,對於戰爭這個詞彙並不陌生,但是直到自己身處其中,才真正的感覺到這個字眼背後所蘊藏著的可怕與黑暗。
這個詞彙現在對與她來說不再代表著她的大梁還有多少可派之兵,多少可戰之將,多少可用之糧……而是代表著毀滅,死亡,妻離子散,城破家毀……身居高位的時候是永遠都體會不到這種身處戰爭之中的無奈與渺小還有恐懼的。
她這幾天想了很多,前一世,蕭衍身經百戰,對於她來說,那不過就是一張張表彰蕭衍的聖旨,一堆堆賞賜給蕭衍的金銀珠寶,一批批送到蕭衍身邊的美女良駒而已。而現在,蕭衍已經成為了她的丈夫,她所想,所念的居然會是蕭衍究竟會不會受傷。究竟會不會受困。
他前世的所有榮耀,都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默默流血,付出所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