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錦……
她不想理這個人了!
見秦錦翻了他一個白眼,再度轉過身去,蕭衍輕聲的笑了起來。
“我也喜歡這樣的落日。”蕭衍將手輕輕的搭在秦錦的肩膀上,“京城的落日總帶著幾分頹廢和遺憾,而這裡的落日卻讓人生出對明日的期望。”
對!蕭衍的話簡直說道了秦錦的心坎裡面去了,就是這種感覺!
京城落日總有一種日薄西山的悲哀,而這裡的落日卻是給人一種今日的結束意味著明天的開始,這種生生不息的感覺。
蕭衍低頭看了一眼秦錦被落日餘輝也映的發紅的臉旁,隨後再度抬眸看向了遠方,總有一天,他會帶著她重新回到京城,重新讓她站在萬眾矚目的位置上。
風從他們的腳下呼嘯而過,捲起了草地上一層層的波浪,亦捲起了兩個人的衣袂。這彷彿給秦錦一種錯覺,在這無邊無際的天地之中,只有她和蕭衍比肩而立,腳下和眼前所有的景色都是專屬於他們兩個人的!
這種會當凌絕頂的感覺,讓秦錦忽然想起了蕭文箏登基那日,她牽著蕭文箏的手一步步的走上鋪滿紅毯的丹陛,在高高的殿宇之前,轉身回眸,朝臣皆匍匐在地的景象。
秦錦偷偷的抬眸看向了蕭衍,他近乎完美的側臉如同神祗用心造出的產物。不帶一絲的瑕疵,他的目光深邃而自信,嘴角微微的上翹著。
兩個人從外面回到軍營的時候,驚奇的發現屈從海居然還在!
院子裡點了燈,折風已經進屋去了,屈從海卻在埋頭苦讀。
“不冷?”蕭衍蹙眉問道。
“不冷!”屈從海抬眸,訕笑了一下。“我壯實的很,扛的住。”不冷才怪,這裡夜裡都已經下了白霜了。就是現在,說話的時候口鼻之間都冒著白氣,怎麼可能不冷,屈從海昨天受傷,今天穿的有不算多。
“還是先回去吧。”秦錦說道,“明日再來。”
“時間不夠了。”屈從海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我在這裡看,有不會的可以馬上問折風姑娘。”
“回去。”蕭衍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大晚上的在他的房前瞎轉悠什麼。
“將軍,這是你叫我背的!”屈從海不想走,瞪著眼睛說道。
“我不想說第三遍,回去!”蕭衍寒下了臉來。
屈從海……
“先回去吧。”秦錦笑道,“等明日再來,折風是姑娘,你這麼晚了,在這裡也不太好。”
說的也對。夫人好溫柔。比將軍不知道好多少倍。
屈從海這才收了書,對著秦錦一抱拳,“聽夫人的!”說完他還挑釁的滑了蕭衍一眼,這才又朝蕭衍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有意思。”秦錦見蕭衍一臉寒霜,笑道,“你的屬下有點不服你哦。”
“他皮癢了。”蕭衍緩聲說道。
秦錦還要在軍營裡住上幾天才能等到蕭衍的沐修日。
既然折風在這裡授課教屈從海識字,她想了想,和蕭衍商量了一下,乾脆找人找一個地方。將不識字有想學計程車兵都召集起來,在空餘的時間讓折風和剪雨去教他們學上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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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衍思量了下,反正不妨礙其他的情況下,這也是一件好事,再加上點子是秦錦出的,只要她高興,隨便怎麼樣都行。
他第二天傳令下去,凡是想學文斷字的,都可以去校場西邊的文廟大殿。
在校場的西邊有一個文廟,不過早就荒廢了,平日裡面空蕩蕩的,等到了戰事,傷病員會被抬去那邊暫時擱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