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錦愣住了,她的心底頓時就是一慌。
這還是第一次蕭衍如此的問她是不是喜歡他……這叫她怎麼回?他是察覺了什麼還是……
蕭衍將秦錦那一瞬間的錯愕和慌亂全數納入了眼底,他重重的在心底長嘆了一聲,他料想的果然不錯,她並沒真正的喜歡他。
他真的只是一個跳板一條繩索,能將她拉離京城,拉離蕭呈言的身邊。
“我在和你開玩笑呢。”蕭衍緩緩的說道,“你都已經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說心儀與我了,我懂的。”蕭衍補了一句,手臂一用力,將秦錦從椅子上拉了起來,“天色不早了,過來睡吧。”
“哦。”秦錦馬上順從的起身,跟在了蕭衍的身後。
躺在床上的秦錦翻來翻去的睡不著。一直都在想著剛才蕭衍問的那句話。
“蕭衍?”秦錦忍不住叫了蕭衍一聲。
“恩?”身側的男人發出了一聲帶著濃重鼻音的聲音。
“我會好好陪著你的。”秦錦咬了咬自己的唇,輕聲說道。
即便他不能人道,她也不會嫌棄他。反正上輩子她都已經當了一輩子的老處女了,這一輩子也算是駕輕就熟了。
她能體會的到蕭衍對她的好。
“恩。”蕭衍沒有睜開眼睛,而是應了一聲,他抬起手臂,將身邊的人攬入了懷中,“別胡思亂想了,睡吧。”他柔聲說道。
雖然沒聽到她親口說喜歡自己的話,但是她能如此承諾,已經讓他十分的高興了。
他沒什麼親人,如今也只有秦錦一人。
她若不棄,他就會一直寵著她,護著她,愛著她。
第二天,方景州真的在軍營之中斬殺了那幾個跟著盧少陽胡鬧計程車兵。方景州不光如次,還在坤州城裡面貼出了告罪書,並且在一起嚴明瞭軍紀,讓全坤州百姓監督。如若再有人為了錢財意圖謀害百姓,一經查實,罪當誅殺,決不姑息。
這一告示貼出,坤州百姓無一不拍手叫好的。
秦錦就有點替蕭衍不服了,明明是蕭衍來嚴明瞭軍紀,怎麼現在現成的桃子被方景州給摘了去。百姓都說方將軍治軍有方,卻沒了新來的總兵大人什麼事情了。
方景州還自己去領受了十軍棍,自罰了俸祿。
方景州領完了棍子,一瘸一拐的回到自己的營帳,屁股都不能撣到凳子,只能趴在了床上。
“那新來的總兵是個什麼玩意兒!”他的副手忍不住罵道,“將軍何苦受這種罪。還叫行刑計程車兵不能手下留情了。說什麼讓將軍過來徹查,嚴明軍紀,我看就是他在公報私仇!他媳婦漂亮他自己看好啊!放出來招蜂引蝶的,我看那是活該被盧少陽給調戲。也不知道他媳婦是個什麼貨色。”
“少胡說八道的。”方景州一把將藥膏從他的副手屈從海的手裡奪了過去,“咱們手下出了那樣的兵,咱們挨罰也是應該的。這點倒是沒什麼。不能怨在別人頭上。不過在這坤州當總兵。不是光嘴皮子上說說的,也要有點真水平,才能讓人信服。這一次我錯了,我認!但是別被我找到他什麼錯漏。到時候別怪我帶著一幫兄弟們不認他這個總兵。”
“說的就是!”屈從海不服的說道,“要是他手下沒點真章,我老屈第一個不服他。”
“你行了吧,好好的一個都尉將軍,就因為嘴巴上沒個把門的被連降了三級,現在好不容易恢復到副將軍了,還是小心點說話。”方景州說道,“別回頭惹了那個總兵,給你小鞋穿!”
“笑話,我老屈是光腳的,怕什麼穿鞋的!給我小鞋穿?他老幾啊。”屈從海嚷嚷道。
“我家就我一個。所以我是老大。”一個清淡的聲音從營帳門口幽幽的飄了進來。
“我和將軍說話,什麼人在插嘴?”屈從海一聽,扯著破鑼嗓子叫了一聲,隨後回眸。
就見營帳門口站著個高高大大的青年,穿著一襲靛藍色的長袍,陽光在他的身形周邊鑲嵌了一層金邊,因為是逆著光的,所以看不清他的樣貌,等人走進來了,屈從海笑道,“哎呦,來了一個俊俏的小?臉!你老哪位啊?爺爺們在這裡說話,你跑來插嘴,這裡是你能來的地方嗎?還不滾出去!是什麼人放你進的營地?”
方景州……
老屈這直來直去的嘴是沒救了!
方景州飛快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參見蕭總兵。”
“總兵?”屈從海一愣,“他是那個新來的總兵?”怎麼和他想的不一樣……這一身衣服穿的,好像是來串門了。這不怪他不認得蕭衍啊,總兵大人第一次來軍營,竟然是連個朝服都不穿……這就遛達的進來。
“是啊。我就是那個新來的總兵。”蕭衍一本正經的說道。
他這麼一說,屈從海倒是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我這人就這麼樣,沒什麼惡意。”他也起身,抱拳說道。“卑職坤州都尉將軍手下副將屈從海,見過蕭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