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並不知道秦錦有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懿旨在手,只要秦錦不點頭,任何人都不能逼迫秦錦。
夏暘也有點慌。
他的本意是上前去討好秦錦的,哪裡會想到這嬌滴滴的郡主會弄得自己摔倒還受傷了。他這下是跳黃河也說不清了。
還有那個郡主的侍女帶來的男子,與秦錦的關係居然那麼的密切,能毫不顧忌的將郡主抱起來……簡直不可思議!夏暘派人打聽過,那人是新晉在陛下面前得臉的一個將軍。夏暘被那將軍瞪過一眼,只覺得通體寒冷。
那人的眼神太過犀利,如霜刀冰劍。
“公子怎麼辦?”跟隨夏暘的小廝問道。
“還能怎麼辦?如今只能先去找靖國公世子澄清一切了。”夏暘恨聲說道。他尋思了一下,“這倉皇之間也沒什麼東西可準備的,你去將姜先生叫來,他精通醫術,這個時候郡主那邊少的便是大夫。”
“是。”那小廝快步離開。
等候在秦錦房門口的蕭衍和秦瀝陽見房門開啟,沐雪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兩個人忙走了過去。“長寧怎麼樣?”秦瀝陽問道。
“回世子爺的話,郡主說她還好,手上的傷口,奴婢們都已經幫忙處理了,就是腳踝痛的厲害。”沐雪行了一禮說道,“郡主請世子爺和蕭將軍進去說話。”
秦瀝陽和蕭衍走了近去,禪房之中,秦錦在床頭半靠著。雙手已經包紮了起來,看起來和兩個小肉粽子一樣。她的衣衫也換過了,穿著一套素白色的雪羽紗長裙,有薄被搭在她的膝蓋上,也看不到腳踝現在是個什麼樣子的。
“大哥。”見了秦瀝陽,秦錦就微微的撅起嘴,委屈的叫了一聲。
秦瀝陽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現在的秦錦就如同雪糰子一樣,真是一碰都怕她會化開。他蹙著眉,“還痛嗎?”秦瀝陽柔聲的問道。
“好多了。”秦錦點了點頭。
“適才聽阿衍說,你受傷的時候還有一個陌生的男子在場?可是他……可是他……對你不敬?”秦瀝陽怕觸動了秦錦,更是小聲的問道。
“不知道哪裡來的莫名其妙的人,我都說不認識他,叫他走了,他卻偏偏不走。”秦錦有點氣惱的說道,她本是想惡狠狠的告上夏暘一狀的,但是轉念一想,現在的靖國公府也不能和忠義侯府起正面的衝突。所以她就低嘆了一聲,“都怪我慌神了,所以自己崴了一下,所以摔倒了。”若是她一口咬定是夏暘害的,夏暘固然是百口莫辯。不過依照大哥的脾氣自然是要去找夏暘算賬的。
夏暘日後能當忠義侯就可以窺見他在現任忠義侯心目之中的重要性。
現在就讓靖國公府和忠義侯府死磕的話,靖國公府也討不到什麼便宜。
等著吧,秦錦在心底哼了一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她能整治了夏暘的時候。
反正今後有蕭衍這條金大腿在,怎麼能坑了夏暘。
聽了秦錦這麼一說,秦瀝陽算是稍稍的鬆了口氣,只要長寧沒吃虧就好了。
不過那個人也確實討厭,長寧都叫他走了,還賴著不走,其行為也是可憎的。
“世子爺,外面有人求見,他還說他是來給咱們殿下賠禮道歉的,他還帶了大夫過來。”沐雪從外面一打簾進來,對秦瀝陽說道。
還敢來?秦瀝陽一怒,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隨後他的衣角就是微微的一動,秦瀝陽垂眸一看,是秦錦悄悄的拽動了他的衣襬,“長寧怎麼了?”
“大哥不要衝動且聽聽他怎麼說好了。”秦錦叮囑道。
“明白了。”秦瀝陽點了點頭,“阿衍陪我一起出去。”說完他帶著蕭衍走出了禪房。
院子裡站著三個人,為首的一人蕭衍一眼就認出來了,便是秦錦出事的時候,站在一邊的男子。他的手在身側捏成了拳,真是忍了又忍才沒有一拳砸過去,打那人一個滿臉紅梅花兒開。
夏暘的態度十分好,見到秦瀝陽,馬上上前行禮。“不知道靖國公世子在此,真是失敬。”
“你是誰?來做什麼?”秦瀝陽沒好氣的說道。
“在下夏暘,出自忠義侯府。”夏暘自報了一下家門。
秦瀝陽的眉頭更是皺的厲害,怎麼什麼都要和忠義侯府扯上關係,煩都煩死了。
也不知道忠義侯府那忠義二字到底是哪裡來的,是哪門子的忠義。
“先前在山路偶遇泰和郡主,在下並不知道郡主的身份,只是因為覺得山路偶遇,就上前去說了兩句話,哪裡知道會讓郡主受驚摔倒,實在是在下的唐突和不是。還請世子爺原諒。”說完夏暘對著秦瀝陽一拜到底。“在下遠從西域邊陲而來,一路上帶著家中的大夫,他的醫術尚可。在下知道冒犯了郡主是大罪,但是在這感業寺附近也沒什麼大幅,真要等將大夫從附近的市鎮上請來只怕也已經天黑了,唯恐耽誤了郡主殿下的傷勢,所以即便殿下和世子爺會怪罪,在下還是來了,不管怎麼說,先讓大夫看看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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