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錦還想再叮囑蕭衍兩句,又覺得自己現在不是七八十歲的老太婆了,再說就顯得羅嗦了,所以爽快的和蕭衍道別,心情愉快的和雙喜離開了侍衛所。
雙喜就和被火燒了屁股一樣,飛快的揹著秦錦逃竄在皇宮裡,眼看著侍衛們換班的時間就要到了,他必須用最快的速度將郡主送回壽春宮才是。
虞聽風換下了第一班崗一手拿著腰帶,一手撓著自己的後腰,哼著小曲就走進了房間。天熱,皮質的腰帶束的腰間澤了汗漬,弄的面板有點癢。
他從當了神武門的侍衛之後就與蕭衍同屋,陰差陽錯的,兩個性格南轅北轍的人倒成了莫逆之交。
“誰來過?”他嗅了嗅房間裡面的味道,隨後湊到了蕭衍的面前,低頭在他的身周和狗一樣聞來聞去,“上好的香料,這香料裡面含有多種花香,留香持久,不是一般人能用的起的。”他說完之後探手模了模蕭衍的額頭,“還燒著呢,這宮裡哪一個宮女能用的起這樣上等的薰香?”
蕭衍微微的側過眼眸來,“和你有關係?鼻子這麼尖!”
“我的鼻子當然好用了。你還真是無情啊!得了,宮裡能用得起這種香料,又與你相熟的人,似乎只有一個了。泰和郡主來過對不對?”虞聽風聞言也不著惱,反而咧唇一笑,他人生的俊朗,這一笑帶著幾分豪氣,頗有點陽光之意。他轉身走到桌邊,拎起了茶壺,發覺茶壺燙手,還十分的沉,於是轉眸看向了蕭衍,“呦,這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郡主居然還給你沏茶?看來她還是在不遺餘力的接近你啊。”
“是雙喜倒的。”蕭衍淡淡的說道,他在床鋪上翻了一個身,躺好,小心的避開了背後的傷。
“雙喜也來了?”虞聽風問道。
“不然你以為泰和郡主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摸到這裡?”蕭衍依然淡淡的說道。
虞聽風聞言一蹙眉,“是雙喜偷偷帶著泰和郡主來的?泰和郡主怎麼會和雙喜走的那麼近?難道她知道雙喜是你的師弟?”
“看起來好像不知道。”蕭衍略一搖頭說道。
虞聽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這小郡主有點意思。”他知道蕭衍不太喜歡別人談及泰和郡主,於是馬上轉了話鋒,去拿了櫃子裡面的藥出來,對著蕭衍一揚手,“我再去替你煎藥去,你總這麼燒著不是個事情。人都蔫兒下去了。”
“多謝。”蕭衍朝虞聽風頷首。
虞聽風抬手搖了搖,“你拉倒吧,趕緊別多說話了。”
等虞聽風出去替他煎藥,蕭衍倒是真的在思索虞聽風剛剛說的話,究竟秦錦知道不知道雙喜和他的關係?他們的武功都是和同一個人學的,所以的確是師兄弟的關係,只是知道這個事情的人只有四個,秦錦真的是那麼湊巧遇到了雙喜就覺得和他有緣分,還是秦錦專門調查過自己?
如果秦錦連這種事情都能查出來的話,那他還真不能小看了這位泰和郡主了。
蕭衍的心頭稍稍的緊了一下,他只希望秦錦不要帶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才來接近他,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留在他心頭的最後一塊淨土也被這看似繁華的宮殿給玷汙了。
秦錦倒是心情大好,雖然回到壽春宮之後將幾個侍女都給嚇到了,不過她自己倒是睡了一個安穩的大覺。
等著第二天秦錦睡到自然醒已經是日上三竿,梳洗之後就直接去了太皇太后的寢宮去請安。
李傳福在門口侯著,見秦錦來了,忙過來跪著請安。“殿下來了,可巧了,皇太后也在。”
“我瞅著外面有步輦在等著,可是別人在?”秦錦問道。
李傳福滿臉堆笑,“可不是呢,沐恩侯夫人帶著公子和小姐們在裡面陪著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說話呢。”
花家來人了?現在沐恩侯花林要叫皇太后姑姑,他們可是皇太后的孃家人,前世與秦錦算是走的比較近的。
秦錦的眉心稍稍的一動。
她深受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寵愛,所以進出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這裡都是不需要通傳的。
剪雨和追月已經上前替她打起了宮門前懸掛著的碧紗簾,秦錦一抬腿就跨了進去。
這大殿裡面果然坐著好些個人。
太皇太后坐在最上手的位置,皇太后次之,下面依次坐著一名身穿誥命服的婦人和幾名年紀看起來與秦錦相若的少男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