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監進去通傳,秦錦就感覺到太后的身軀明顯的僵了一下。
太后放開了秦錦,坐好,秦錦也起身站在太后的身側。
太后使用者搜裡的帕子輕輕的將眼角殘留的淚滴按去,這才凝聲說道,“讓她進來吧。”
秦錦一直注意的看著夏太后的表情,就覺得她在擦眼淚的時候,似乎眼底流轉過了一絲淡淡的不耐。
奇了。
秦錦不知道夏太后這點不耐是對著誰的?不過鑑於夏太后剛剛還抱著她落淚的情況來看,難不成是對這夏煙的?
想到前世這個時候,夏太后也是疏離了夏煙,秦錦就更加的覺得奇怪了。
上一世的時候,夏煙知道了蕭文箏的存在,嫉妒的要死。幾次三番的對蕭文箏下手,要不是自己護蕭文箏護的緊,夏煙只怕都已經得手了,她還用出各種手段來讓蕭呈言留宿在她的寢宮,不過這事情,似乎也從沒得逞過。
夏煙走了進來,馬上給太后跪下。
“行了,起來吧,找哀傢什麼事情?”太后淡淡的說道。
夏煙哪裡肯起來,生逼著自己的嗓子出了些許的哭腔,“太后娘娘,求您給臣妾做主。”
“又是什麼事情啊?”太后只覺得自己腦仁疼。
平日裡夏煙也不見得就會來請安,但是隻要她來,必定是有事。夏太后都已經習慣了。
她就不明白了。宮裡的妃子也不少,怎麼單單就夏煙的事情多,一會告這個,一會告那個,虧她還是這宮裡獨一份的貴妃。
“泰和郡主侮辱臣妾。”夏煙狠狠的瞪了秦錦一眼,哭訴道。
秦錦扒拉著眼皮都瞧不上夏煙,真是越混越回去了,就連告狀都不會告了……倒還不如她當姑娘的時候了。那時候尚透著幾分陰狠,現在透著的只有一個字,蠢。
太后一聽,就看向了秦錦,“泰和?”
“回太后的話,夏貴妃這是欲加之罪。”秦錦淡淡的說道,“放在在御花園相遇,臣女已經去請過安了。娘娘如此的生氣,大概是氣臣女沒有對著她下跪。旁人不知,娘娘卻是知道的,臣女雖只是郡主的封號,但是當年先帝疼惜臣女,給了臣女親王以上的禮遇。臣女倒非是託大,大梁能讓臣女下跪請安的,如今也就是太后和陛下兩人了。臣女不過說了一句,等夏娘娘當上了皇后再說,夏娘娘便是覺得臣女在折損她了。”
秦錦將事情的經過這麼一說,夏太后心底就有數了。
她落下了面容,看向了夏煙,“貴妃,你當貴妃也這麼多年了,自是應該對宮裡的事情有所瞭解,泰和她在宮裡,從來都只是跪皇帝,太后還有皇后的。她也沒做錯什麼。怎麼就變成折損你了?不知道你來哀家的面前告的是哪門子的狀。”
夏煙一聽,完全懵了,抬起臉來看著太后,隨後又看了看秦錦,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上面坐著的是她的親姑母啊!和她一個姓!是她父親的姊妹啊。怎麼就向著秦錦說話了?當初她可是記得自己的姑母一點都不待見秦錦的!
“行了,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太后揮了一下衣袖,正要讓夏煙回去,就聽到門口的太監唱和了一聲,“陛下駕到。”
屋子裡的三個人都將目光落在了門邊。
大門開啟,蕭呈言邁步走了進來。
他一進來就看到了站在太后身邊的秦錦了,眼眉頓時就完成了兩道彎月,就連腳步都變得比平時輕快了一些。
在蕭呈言的眼底,夏煙看到了一絲驚豔,這叫她更是膽戰心驚的。
她素來知道蕭呈言對秦錦是極其的上心的。
想不到隔了五年,他非但沒有將秦錦忘記,反而似乎是變得更濃烈了幾分。
蕭呈言在看到秦記的瞬間,眼睛就挪不開了。
五年不見,邊塞寒風沒有吹散小表妹的美貌與氣質,反而將她錘鍊的更加的出色。
她的身上當年帶著的稚氣如今已經完全消褪,眼眉之間縈繞的均是風情百態,即便她是在那邊肅立著,神情肅穆,但是蕭呈言依然覺得小表妹身姿婀娜,她長高了,更加的窈窕,曲線玲瓏,在不失柔美之中又帶了幾分北地女子的康健,那面板白的如同上等的珍珠一樣,隱隱的還發著光,那是健康的膚色,叫他羨慕不已的顏色。
他在宮裡肖想過她無數次,都比不得今日見她時候那種剎那間的驚豔。
美女他見的多了,如小表妹這樣的,真是獨一份。
“長寧,你回來了。”蕭呈言先和秦錦打了一個招呼,隨後抱拳朝著太后行了一禮。“兒子給太后娘娘請安了。”
“給陛下看座。”夏太后唯恐自己的兒子身子虛弱。馬上叫人給搬了一張椅子過來安放在自己的下手邊。
蕭呈言也不拒絕,他坐下之後,又將目光落在了秦錦的身上,“長寧,這次來,可想在宮裡住上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