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寶貝大侄女啊!”看到秦錦,靖國公夫人哪裡還顧得上什麼沐恩侯不沐恩侯的,眼淚汪汪的將秦錦一把抱住。“趕緊讓大伯母看看。”這姑娘她是打心眼裡喜歡。況且秦錦這些年在邊塞,與靖國公府的書信往來從未斷過,這次靖國公出徵,能平平安安的到現在,也多虧了秦錦之前的“預言”。
靖國公人在漠北。寫回來的家書之中早就提及了自己的軍餉與軍糧被扣押遲發的事情。
軍餉遲發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出征在外,士兵們哪裡還有出去用錢的機會,但是軍糧遲發非同小可。靖國公夫人也是各種暗中運糧。才保證了大軍的正常用度。
所以一見不次於救命恩人的秦錦回來了,靖國公夫人激動的都不知道要怎麼才好了。
“很好很好。”靖國公夫人含著眼淚將秦錦仔仔細細的好好的看了一番,這才將選者的心放了下來。邊塞一蹲五年,秦錦非但沒有變醜。反而更加的耀眼奪目。這面板細膩的哪裡像是在那苦寒之地蹲過的人,即便是京城的名門閨秀,那樣保養著也不一定就比秦錦的面板還要好。
“長高了。也變得結實了。”靖國公夫人笑道,“看來蕭衍將你養的不錯。”
一提到蕭衍。靖國公夫人的笑容頓時就僵在了臉上,“他如今……”
“進去再說吧。”秦錦看了一眼在一邊豎著耳朵聽的沐恩侯夫妻兩個,低嘆道。
大家忙進了花廳之中。
路上走了兩個月,又是從北到南,這時候京城已經是四月的季節,春回大地,和風暖煦,花園裡百花爭先恐後的開著。色彩絢麗,正是燕京城裡奼紫嫣紅的時候。不過這回兒也沒人有心思欣賞窗外的美景,等大家都安坐下來,靖國公夫人將門窗關好,又吩咐心腹的人將周圍看好,這才急急的問道。“陛下聖旨之中說的罪狀可是真的?”
當年在天牢偷樑換柱的事情只要秦錦,南懷竹還有蕭衍知道,就連靖國公都不曾知曉。更不要說是靖國公夫人和沐恩侯夫妻兩個了。
聽靖國公夫人這麼一問,沐恩侯夫妻兩個也抻長了脖子聽。
“自然不真!”秦錦看了一眼沐恩侯夫妻兩個,緩聲說道。
現在這事情還是暫時瞞著他們兩個吧。
這事情知曉的人越是少,越是安全。
沐恩侯夫妻兩個的臉上表情頓時古怪了起來。
他們也是相當的矛盾。如果這事情是真,花影就還活著,畢竟是他們帶在身邊親手養大了的孩子,早就和親生的一樣。不然當年沐恩侯全家也不會跪在皇宮前,那麼以爵位為注,也要救下這個孩子。可是現在秦錦說是不真,那蕭衍便不會有事。但是他們的花影也回不來了。
秦錦看著沐恩侯夫人難過的垂下頭,心底也有點不忍,“夫人可記得當年花家還有一個庶出的姑娘嫁去了陳郡的?”
“記得。”沐恩侯夫人倒是真曉得有這麼一個人。
“大家都說那姑娘與太后長的像雙胞一樣。那姑娘的孫女也就是你們侯府的表小姐也與花影長的十分相似。”秦錦說道,“她叫陳箬嫻。夫人若是見了,也會以為那是花影再世。”
“真的嗎?”沐恩侯夫人先是有點茫然的抬起了眼眸看著秦錦,隨後眸光微微的一閃,“那姑娘現在何處?”
“她剛剛做了母親,不適宜長途跋涉。”秦錦說道,“或許過一段時間,她會來京城。到時候夫人便可以見到了。”
“如此,那咱們就不叨擾郡主休息了。”沐恩侯起身,帶著夫人告辭。
等兩個人坐上了馬車,沐恩侯夫人才憋不住扯著自己夫君的衣袖問道,“你說郡主說的那人是不是就是咱們的影兒?”
沐恩侯按了按自己夫人的手背,稍稍的皺眉,“不要問了。郡主說不是那便不是。你也不想他們再出什麼意外不是嗎?”
沐恩侯夫人稍稍的一愣,隨後連連點頭,“我就是心急。不然侯差人看看陳郡的事情?”
“行了,你不用說了。我自有分寸。”沐恩侯叮嚀道,“以後莫要輕易提及此事了。”
“知道知道。”沐恩侯夫人忙又點了點頭,她想著那姑娘已經生了孩子,眼底就是一片柔光,本是想和侯爺提要不然去看看那孩子的事情,但是想到現在眼下的局面,就只能再將已經湧到喉嚨的話給嚥了回去。
現在可不是任性的時候。
秦錦回到靖國公府的訊息傳入了蕭呈言的耳朵裡,他與原本是馬上就想要下旨召見秦錦入宮的,但是想著自己才好不容易尋了一個理由將人家的丈夫給關去天牢之中,這念頭就作罷了。
秦錦不比別的女人。
若是對付一個尋常人家的女人,他自可不管不顧的便是了。但是到了秦錦這邊,他總是覺得還是讓這秦錦幾分。
或許秦錦是這世上唯一一個敢當面和他對著幹的姑娘了。想想從小到大,自己在秦錦那邊吃的癟,踩的坑,蕭呈言非但不怒,反而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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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表妹就是這樣的特立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