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未著粉黛,長髮也只是用一根髮帶就這麼系在腦後,不過看起來卻是麗質天成。豔麗之中還帶著幾分叫人心動的嬌弱之態。
只是她的目光卻一點點都不嬌弱,落在韓春雨的身上,還帶著一股子光華外露的凌人氣勢。
她緩步拾階而上,稍稍的拎起了自己的裙襬,頓時給韓春雨一種她不知行走在坤州縣衙這簡陋的門前石階,而是走在巍峨的聳立的宮宇殿前一般。
氣勢非凡!
秦錦在韓春雨的面前站住,似笑非笑的一勾自己的唇,“落雪,給我掌他的嘴!”
“是!”落雪本也聽不得別人貶低她的宗主,貶低她的宗主便是貶低整個天隱宗。他們這些天隱宗所收養的孤兒都是天隱宗所救,沒有天隱宗就沒有他們的現在.
所以落雪得了令,冷冷的看著韓春雨,朝前了兩步。
韓春雨一個武將,先是被秦錦的氣勢所攝,再被落雪冰冷的眼神所迫,幾乎就有點傻了,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等落雪走近了,他才反應過來。失聲叫道。“你敢!”
“你說呢!”落雪一冷笑,抬手就打。
韓春雨仗著自己會點武功,馬上就開始躲,可是他躲了兩下就發現,無論他怎麼格擋躲避,都躲不開那名叫落雪的白衣姑娘的攻擊。
那白衣姑娘就如同幽靈一樣,身影飄忽,巴掌也是隨人而至。他明明看著巴掌是從東邊來的,可是一偏頭,那巴掌還是精準無誤的落在他的嘴巴子上。
啪啪啪!掌嘴之聲不絕於耳。
韓春雨的手下都已經看傻了,一個個都忘記了要將他們的將軍給搶回來。
落雪就是一個直脾氣的姑娘,執行任務從來不打折扣,更何況眼前這個男人居然敢辱罵她視作是家與恩人的天隱宗宗主大人,那她下手絕對是不含糊的。
十幾個大耳光抽下來,韓春雨的臉頰又青又腫,鼻血直冒,嘴角也都被震裂了開來。
他手下的兵這才反應過來,有的上前想要去搶下自己家的將軍,卻見王璇的人呼的一下圍了過來,直接將那些兵給攔在了縣衙的臺階之下。
那些兵平日裡跟著韓春雨作威作福還可以,又怎麼是王璇手下的對手,本是想仰仗著人多勢眾,叫囂著上來揍人。哪裡知道今日是遇到了硬茬子了,才交手,就馬上落下陣來,被打的頭都抬不起來,更不要說是去將他們的將軍給搶回來了。
“服了嗎?”秦錦見落雪這巴掌扇的,都將那人快給打成豬頭了。於是秦錦抬了一下手,落雪這才收住了自己的手,抱著自己的劍退了回來,站在秦錦的身後,眼底佈滿了不屑之意。
韓春雨被都已經被打懵,捂著自己的臉半天的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憤恨的看著秦錦,一張嘴,嘴角就流出血來,痛的他抱著自己的腦袋齜牙咧嘴的,本來臉就腫,這一呲牙,已經沒法看了。
他痛的手不出話來,只能狠狠的瞪著秦錦。抬手指點著秦錦,意思大概是讓秦錦在這裡等著。
秦錦冷冷的一笑,“好啊,我今日就在這裡等著。”她傲然的對韓春雨一抬自己的下頜,“你自去搬你的救兵前來。我倒要看看,你能翻出個什麼天來。”
秦錦說完揮了一下手,示意自己的人讓開,那些被王璇逼退了計程車兵馬上上來將他們的將軍給架走。
“殿下。這樣不會出什麼事情嗎?”追月有點擔憂的看著秦錦,“那人畢竟也是寧川的守備軍。現在將軍不在城裡,若是寧川守備軍作點什麼事情出來。只怕咱們……”
“我們腳下踩著的是大梁的國土,那些士兵都是我大梁計程車兵。他們能將咱們怎麼樣?”秦錦冷冷的一笑說道,“你去搬一張椅子出來,本郡主今日還真就管定了田凌這件事情了。對了。你去和南懷竹說一下這件事情,讓他和花影暫時迴避一下。”花影目前尚不能見光,如今這裡到處都是寧川的守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她可千萬不能因為自己在此,她就衝動的貿然前來,免得身份曝光。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找南懷竹是想要問清楚,南懷竹手裡是不是掌握了那韓昭的什麼把柄。秦錦還是十分了解南懷竹的,他不可能不抓著韓昭的把柄。之前不說,不代表他沒有。當時南懷竹身在韓昭的軍中,又有求與韓昭,自是不能拿著他的把柄來要挾他,免得被他殺人滅口。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只要南懷竹手裡有韓昭的把柄,那秦錦就好辦事了。
“是。”追月福了一下,就馬上去辦秦錦交代的事情。
不一會,縣衙就有人將一張寬大的太師椅給搬了出來。讓秦錦安安穩穩的坐著。折風還去弄了一個暖手爐過來,給秦錦放在手裡,防止她被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