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簪子雖然是不值錢,不過從木頭到雕刻,再到打磨都是他親手完成的。
軍營長夜漫漫,他無心睡眠。心裡想著念著的都是秦錦。
他從沒學過木工,還是現找軍營裡面會手藝計程車兵教的。
木頭是他親自上山去選的,選了好久,才選到這種天然的暗花紋路,廢了那麼多樹,就找到這一小段他滿意的花紋,然後自己拿著刀一點點的雕琢出來的。
他知道自己手藝不好,可是這簪子裡面滿懷著的都是他的心意。
即便秦錦看不上,那也是他送的東西,不至於就這麼礽了吧。
蕭衍的心底也有點不順。
裡面什麼聲音都沒有,蕭衍等了好久,再三確定裡面的人是不準備理他了,他這才舉步,“我真的走了?”蕭衍走出去兩步,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聲,剛才秦錦哼了一聲,他是聽到的,屋子裡的人的確是秦錦無疑。
秦錦熬的難受死了,胃痛如刀絞,她趴在床上。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唇,不想自己難受的叫出來。
她一點都不想理那個人。
而且現在自己將自己作成這副狼狽的樣子,她更不想讓蕭衍看到了。
“滾!”她咬住唇,又哼了一聲。
滾?蕭衍怔住了,成親到現在,還是第一次她對他用這樣的字眼。
蕭衍的眸光為縮,手指碰觸到被他收在袖子裡面的斷簪,被簪子斷開的切口狠狠的劃了一下。
“不知所謂!”蕭衍也冷了聲音,“你要自己將自己鎖在房門裡就隨你!我去書房!”
他說完邁腿就走。
秦錦趴了好一會,等外面完全沒了動靜了,她這才強撐著,站了起來,身子搖搖晃晃的,眼前也一陣陣的發黑。
她緩緩的挪動到門口,拿鑰匙開啟了房門,門一開啟,秦錦就看到了一個黑影站在了門口,嚇的她冷不丁一哆嗦。
“我就知道你會開門。”門口站著的是蕭衍,他只是假裝走開,其實還是悄悄的轉了回來。
秦錦已經沒力氣和蕭衍說話。更沒力氣和他爭吵了,她只是白著一張臉,默默的看了蕭衍一眼,隨後就想扶著門框朝外走。
解著門裡傾瀉出來的燈火,蕭衍終於察覺到秦錦的異常了。
她的臉色白的和紙片一樣,額頭上掛著虛汗,單手還抵在胃部,她的身子在不住的輕顫,朝前邁一步都有隨時搖搖欲墜的感覺。
蕭衍頓時慌了,上來想要扶住秦錦。卻被秦錦擋開了他的手。
“怎麼了?”蕭衍急道。
“不用你關心。”秦錦說完,就連續喘了好幾口氣,太疼了。
她執意朝外走,蕭衍一把將秦錦拉入了自己的懷裡。
“放開我!”秦錦目露寒光,直勾勾的瞪著蕭衍,隨後冷漠的說道。
她完全是一幅冰封千里的表情,蕭衍的心沒來由的一皺,“不放!”他收緊了自己的手臂,一把將秦錦打橫抱了起來,“你病了嗎?為什麼要將自己鎖起來?侍女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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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錦瞪著一雙黝黑的眸子。隨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竟是看都懶的看蕭衍一眼了。
蕭衍心底發急,心肝都在發顫,他懊悔的要死,早知道剛才直接破門而入好了,他還在矯情個什麼勁啊!
“我這就叫人去找大夫來。”蕭衍抱著秦錦,一腳踢開了房門,快步走進去,將秦錦放在床鋪之間,他這才發現秦錦額頭上已經佈滿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