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了,還不出來?”含雨一臉不高興的說道。似乎這個含雨對躲避的經驗非常豐富,在這個期間一句話不說,比姚瑞更像石頭。
姚瑞沒有回答,含雨只是抱怨了一句也沒有動,等到天漸漸黑暗下來的時候,姚瑞才慢慢地探出頭來,好似一個老烏龜一般。
“到底是誰?”姚瑞咬了咬牙。
整個夜晚,姚瑞沒有生火烤野味,姚瑞找了一點野果和含雨湊合著啃著,隨後再次躲進藤蔓之中。就在咫尺大小的地方,含雨瘦弱的身子帶著一股清香,姚瑞不由的嗅了兩口,味道很淡,但是卻有之中很好聞的氣息。
夜裡,不知名的蠻獸嘶吼之聲此起彼伏,格外的不寧靜,有嘶吼的蠻獸,還有拜月的狼群,唔嗷之聲不絕於耳。
夜裡的星辰都被鬱鬱蔥蔥的樹木擋住了,只灑下小小的一片光輝,陰氣在林間瀰漫,微風吹拂,樹木簌簌發抖,好似萬千鬼爪在怒吼一般。
突然,一陣微風拂過,這片區域之中的蠻獸的嘶吼之聲都停止了下來,山林之中一剎那安靜了下來,姚瑞心中一緊,不安的危機再次瀰漫在心中。
透過藤蔓,天穹上方不知何時再次多了一隻蠻獸,蠻獸上坐著一個人影,山林裡的其餘蠻獸似乎感覺到了危機,不再嘶吼。
直到下半夜,天快亮了的時候,那隻蠻獸才消失不見了。
“正面衝突必然會死,怎麼躲避?”這成了一個最大的問題,姚瑞不知道躲在什麼地方是最安全的。
在接下來的一日之中,姚瑞不斷的躲避搜尋,幾次險些被發現,身邊的含雨沒有任何抱怨,似乎更加喜歡這種刺激的躲避遊戲。當然,在她的眼中,這就是一個遊戲。
第二天,姚瑞遇到了危機了,對方似乎覺察到了姚瑞躲避在這裡,毫不猶豫的出手,周圍的樹木都化作了齏粉,山石崩碎,割裂了山崖,崩碎了山石,粉碎了荊棘藤蔓還有古木。
姚瑞和含雨躲在一灘爛泥下,一動也不敢動,姚瑞認出來了,從武器的波動上,姚瑞認出這是一把靈器,要知道靈器可是極為稀少,大能之下,一把靈器就是一件至寶,甚至是鎮教之寶。而現在就被對方隨意的拿在手中,好似只是一把兵器而已。
姚瑞躲在爛泥之下,對方連地皮都沒有放過,割地三尺,那把武器閃爍著一道紫紅色的光芒,在爛泥周圍劃過,一道巨大的溝壑剛好將爛泥分成了兩半,一半躲避這含雨,另外一半是姚瑞。
姚瑞沒有去管含雨到底怎麼樣,姚瑞只感覺一道火辣辣的傷口在身上蔓延,好像全身都是傷痕一半。
突然,靈器再次一轉朝著姚瑞的爛泥涌來,姚瑞趴在爛泥之中閉上了眼睛,將身體生機降低到最低,和爛泥融為一體。
武器在姚瑞身體周圍劃過,又是一道傷痕出現在了在姚瑞身體上,雖然姚瑞身體沒有被直接砍中,但是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卻是沒有辦法避免。
如果不是姚瑞身體強橫,換成其他的人,就擦著邊的那一下就能要命。顯然對方不瞭解姚瑞。
知道半個時辰之後,那個手持靈器的人才慢慢消失,一切嘴中平靜了下來,姚瑞咬著牙從爛泥之中走了出來,大腿上,胸腹之間兩道傷痕正滲出氤氳的鮮血。
將周圍的爛泥染成了一片鮮紅之色。
姚瑞咬著牙從懷中的口袋裡掏出了幾株靈藥,一邊塗抹在傷口上,一邊咬著牙將口中的靈藥吞服下去。
要不是爛泥將傷口堵住,鮮血流出必然會被剛才那個人發現,若是發現絕對是一死,姚瑞同樣也知道,剛才那個人若是不走,姚瑞說不準還會鮮血流盡而亡。
姚瑞趕緊找了一點水,清洗了傷口,傷口血肉翻著,似乎從傷口就能看見傷口下得白骨森森。
鮮血潺潺流出,傷口太大似乎根本就擋不住,失血過多,姚瑞感到渾身無力,雙手上沾滿了鮮血,衣服上也是鮮血,姚瑞現在就好像一個血人一般。
姚瑞默默的運轉古經,強忍著讓自己寂靜下來,紫色的湧泉在身體之中沸騰,紫色的神力流遍全身,將傷口之中紫紅色的光芒驅除,透體而入的煞氣被姚瑞緩緩的逼迫了出來,身體之中漸漸的好轉,鮮血也慢慢的止住了。
姚瑞虛弱不堪,但是咬著牙坐了起來,他要繼續找地方躲避,躲避接下來的追殺。
姚瑞把含雨從淤泥之中揪了出來,含雨沒有什麼傷痕,但是小臉也是一臉的蒼白,姚瑞的臉失血過多比含雨更加厲害。
“你受傷了?”含雨驚呼著。
“你知道他們是誰嗎?”姚瑞小心的問到,既然不是找自己事情的,那麼就是找含雨的,但有一點姚瑞肯定,這些人找含雨不是家人尋找,出手狠辣毫不在意含雨是死是活,似乎是…到了這裡,姚瑞有了猜測。
姚瑞必須找個隱秘的地方藏起來,身體上有傷,根本無法奔跑逃亡,何況還帶著一個小丫頭,想到這裡姚瑞一陣懊惱。
姚瑞再次回到之前躲避的那個藤蔓之中,這片區域晚上的時候被搜尋過了,姚瑞考慮著搜尋的心理,既然搜尋過了,肯定不會再來搜尋,這是一個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