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屏藩一語喝完,立即驅使押陣於後的騎兵出動,將那些逃過護城河來的吳軍潰兵,大舉砍殺。
而這位統帥本人,更是大揮腰刀,猛砍徑殺,端的和毫不留情。
這樣殘酷的殺戮與鎮壓下,吳軍潰逃的勢頭終於被止住了。
被驅無他們只得硬著頭皮重新回返,再度開始進攻。
當然,城頭的單兵震天雷,又開始重新招呼他們。
在足足又炸了五六次,吳軍損失了三千餘人後,他們終於抓住了一次拋射壓制住了城頭守軍的機會,開始洶湧上攻。
無數的吳軍軍兵,從三面城牆下洶湧而來,很快就順著攻城梯,攀到了城頭上。
殘酷的城牆爭奪戰,最終還是不可避免地開始了。
見到吳軍終於攻上城頭,城頭的輔兵緊急後撤,全部退到安全位置。而大批的陷陣營重甲步兵,開始奮勇上前,與洶湧上城來的吳軍拼力奮戰。
這些身著重甲的陷陣營軍兵,手執虎刀、虎槍、厚背軍鐮等重型冷兵器,有如一輛輛微型坦克一般,躍入吳軍陣中,大砍大殺,無人可擋。
城頭攻上城來的吳軍,根本就來不及有下一步的動作與反應,就將立被陷陣營的步兵給當場捅殺,甚至一刀砍去腦袋。
一時間,吳軍的攻勢被大大遏制。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吳軍士卒開始從城牆上洶湧跳下,尤其是那些爬上來的吳軍精卒,人人身著重甲,武藝出眾近戰兇猛,防護十分良好,手中又有重型武器,一入牆頭,立刻大砍大殺。
有了這些強悍的精卒衝陣,原本就不是很緊密守軍戰陣,不斷地被衝開變形,一時間,守軍兵卒中不時有人慘叫著倒下。只不過,剛有戰兵死傷,立刻就有新的軍兵補上去。
這長陽縣城的四面城牆,終於徹底變成了一座血肉磨坊。
戰死的吳軍士卒屍首與死去的守軍屍體,互相夾雜,橫七豎八地亂躺了一地,這些生前拼死搏殺的敵我雙方,死後的血卻終於流在了一起。讓這長陽縣城城牆,因為鮮血的重疊漫流,變得粘稠之極,踩上卻又溼又滑,幾難站穩。
隨著上城的吳軍越來越多,敵軍開始佔據了明顯可見的優勢,廝殺的戰線漸漸從堞垛移向內線。
“弟兄們,堅持住,這城牆絕不能丟!”
殺得一身是血的曾英,衝著正在廝殺的一眾守軍厲聲大吼,聲音淒厲而悲涼。
主將鼓勁,餘眾皆上,一時間,刀劍相砍的叮噹聲,刀槍刺入人體的噗噗聲,軍兵瀕死的慘叫聲,交相疊起,聞之令人心悸。
而在此時,見到自家軍兵終於突入城牆之上,與守軍士卒順利絞殺在一起,並且開始漸漸佔據優勢時,遠處觀戰的王屏藩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好麼,總算全軍攻上城去了,現又佔據了絕對的優勢,這座長陽縣城,看來終究是逃不脫自己的掌心了。
“全軍聽令!現在守軍已然不支,勝利已是近在眼前!一定要把這些該死的傢伙,給本帥全部統統殺光!”一臉喜悅的王屏藩,怒吼著高聲下令。
見到統帥這道命令,又因已方確已是越來越佔據上風,這些全體攻上城頭的敵軍,頓時陷入極度的瘋狂與嗜血狀態,愈發人人奮發,大砍大殺。
而此時站在城頭,正拼死血戰的曾英,見到整個戰局已然朝著越來越不利於自已的方向進展,表情頓時十分凝重。
吳軍此番大舉來攻,按約定,第一鎮郝效忠的的援兵,也應該到了。
但令曾英沒有想到的是,他所盼望的援兵尚未到來,城下監陣上攻的敵軍主將卻是忽地見到,從東邊地平線處,有一些急急奔來的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