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護衛,失聲大叫,讓主帥譚弘瞬間清醒,一把夾緊了馬肚。
不好!
敵軍如果順利包抄,截斷了自己的退路,那毫無疑問,自己這個主帥與這一千餘名部下,都將被重重包圍,被敵軍來個甕中捉鱉了。
這可如何使得!
譚弘抬起垂死般的眼神,臉色冰冷如霜,他哏聲道:“他孃的,老子今天,算是栽了!”
他刷的一聲,將手中寶劍高高舉起,又大聲下令道:“將士們,本帥不慎,誤信賊子之言,率著諸位誤入劉胡二賊之埋伏,請各位休要停頓,速速隨本帥返橋過河!”
譚弘此番令下,便率先拔轉馬頭,調頭衝入大溪河口的竹橋。
而聽得主帥下得這般命令,又見他率先領著數名騎兵逃走,那一千餘名精疲力竭的手下,頓是人人驚恐,秩序大亂,開始四散奔逃。
見到這一眾潰兵,還未交戰,便呈大潰之勢,那正兩邊圍來的劉胡兵馬,頓是氣焰如虹,他們揮刀舞劍,吶喊前衝,對正狼奔豚突的譚部潰兵大砍大殺。
刀劍相砍的叮噹聲,砍入人體的噗噗聲,人馬倒地的悲叫聲,重重疊疊交織在一起,令人聞之心悸。
這一刻,正拼力拔馬回奔的譚弘,回頭瞥見部下這般慘狀,心下之疼痛,可謂有如刀割!
他孃的,劉體仁胡道明這兩個賊廝,竟對己部下得恁般狠手,將來老子若得重整旗鼓,必報此血海深仇!
當然了,現在這般局面,自己再是如何痛恨後悔,亦是無濟無事了。
於今之計,只能儘快逃過橋去,保全自己,方為正道。
好在譚弘趕回及時,他與身旁的數名騎兵剛剛踏上橋樑,後面的劉體仁便親統騎兵,尾隨殺至,將剩餘的譚部兵馬給徹底包圓,再也無法逃走。
見到主將已然潰逃而去,後撤的退路又皆是截斷,原本就一片混亂徹底陷入崩潰的譚部殘兵,頓是連逃跑的心氣也沒了。
他們紛紛棄了武器,嚎哭著跪地求降,其情狀可憐又可悲。
見到一眾被圍的譚部兵馬,如患了傳染病一般紛紛跪地乞降,主將劉體仁一臉笑意,立即下令,同意他們投降,復讓胡道明派出人手,將這些降兵,全部捆綁帶走。
隨後,劉體仁複用充滿遺憾的目光,看了看已然狂奔逃去,消失在大溪河口橋樑另一頭的譚弘數人,不由得微微一嘆。
他原來想著,定要在此戰中將那譚弘順利擒獲,最好給這傢伙來個戰場上一舉擊斃,那就再好不過了。
只是沒想到譚弘這廝,反應倒是賊快,竟在自己包抄過來之前,就急急地逃回橋去,而現在天色已晚,路徑不辨,自己就是想要追擊,都辦不到了。
哼,算這傢伙命大!
很快,胡道明將那一眾殘兵捆好押走,便一臉欣喜地來向劉體仁稟報:“劉兄,此番伏擊作戰,我軍共消滅譚部兵馬二百六十餘名,俘獲九百五十多名,現皆已點注在冊,一同押往下馬渡鎮……”
聽了胡道明的稟報,劉體仁連連點頭,亦是一臉歡喜。
哼,譚弘這廝雖然逃走,但他這一眾部下,可是皆被自己一網打盡,此番伏擊作戰,其成果倒是喜人呢。
而得到了這近千人的潰兵,那譚弘這個光桿司令雖然逃跑,倒亦不足妨事。
劉體仁冷笑一聲,便對胡道明說道;“很好,就此收兵回去,本帥將親為一眾將士慶功!”
“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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