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劉體仁的話語,漸漸地低了下去,卻是聽得胡道明連連點頭。
二人議定,劉體仁便將那兩名使者喚入房中。
兩名使者,一臉惶然地來到廳中,那劉體仁便輕咳一聲,對其二人說道:“二位,現在你們的主帥譚弘,勢窮來投,其情可憫,不管其先前與我等有何過節,但在這般時候,若我軍不加援手,未免大大失墮了名聲。則譚弘此人,先前畢竟與我軍一樣,皆為闖王效力,總算還有一份同僚之誼,故安可不救。”
劉體仁的這番話,說得二名使者臉上,瞬間泛起喜色。
劉體仁略頓一下,又繼續道:“所以呢,若是在他這般困難之時,不加援手,甚至落井下石的話,那川東一帶的原大順兵馬,又該如何看待我等?另外,我等若這般行事,豈非是不但自墮名望,還讓這川東各個山頭,俱是為之寒心麼?若在將來,我軍亦有此般變故,又還能指望哪位來搭救我等呢?再說了,若是我不收留譚弘,此人無奈收投他處,你等必定會對我們滿心怨恨,將來必會成為我軍之死敵,亦是可能哩。”
說到這裡,劉體仁又裝模作樣一聲嘆氣:“所以呀,我思慮多時,感覺還是要接納你等為好。有道是,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現在我軍能收留爾部,那你們的主將譚弘,必定會十分感激。再退一步來說,就算他將來另有打算,要投往他處,但我軍盡此仁義,他縱是離我而去,亦不會就此成仇。二位說說,本帥的這個道理,是不是這麼回事呀?”
劉體仁這番話,說得兩名使者連連點頭,頻率快如搗蒜。
“劉大帥說得是,現在跺軍救了我等,我等必將盡力效力,安有他想!再退一萬步來說,萬一將來有變,我軍想要離開,亦是對貴軍心存感念,這般恩德亦會加以報答的。”
見二名使者俱是一臉歡喜,一副徹底入套的模樣,劉體仁與胡道明二人心下得意,不禁相視一笑。
那胡道明輕咳一聲,故意大聲問道;“那麼,賢兄要收留譚弘,卻欲將其安置於何處?”
劉體仁眨了眨眼,便回道:“現在我巫山地界,北邊巴霧河一帶,防備尚缺,不若在收留譚弘之後,便讓他去那邊駐紮安頓。這樣的話,一來可完備我軍防備之空缺,用以防備北邊大寧縣的塔天寶。二來譚弘將來萬一要走,卻也無傷我軍之根本。這般安排,豈非甚好?”
劉體仁的話說完,胡道明連連點頭:“賢兄所言甚是,小弟亦是贊成,那就這樣吧。二位使者休辭勞苦,可速速回去稟報便是。”
二名使者得了此令,俱是歡喜無限,應喏連連,遂立即返身啟程,急急回去,向正向下馬渡鎮行來的譚弘一行人馬,稟報這個難得好訊息。
見這兩名使者消失在視線之外,劉胡二人,頓是撫掌大笑。
趁你病,要你命。
譚弘,休怪我等手狠!
接下來,二人開始迅速調兵遣將,佈置戰場,要將譚弘及其殘部,來個一網打盡。
很快,兩名使者急急返回,譚弘得到訊息,自是大喜過望。而正艱苦跋涉的全軍將士,亦如打了雞血一般,一掃疲態。
“全軍聽令!現在劉胡二位將軍,既已同意我軍前去,我等復有何慮!各位休辭勞苦,加快行軍速度,一定要在天黑前趕到下馬渡鎮!”譚弘雙眼放光,向一眾手下大聲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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