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龐和杜承淮放縱淫.亂的日子被迫在半個月後終止。因為,杜文祿來了。
郝龐一想到當時杜文祿看他們裸著上身相擁在一起睡覺那張鐵青的臉,就忍不住心虛。杜承淮倒是鎮定地很,跟著杜文祿去了書房。也不知道他們談了些什麼,只知道之後杜文祿就離開了澳門,似乎去辦什麼事了。
郝龐問了杜承淮幾次,甚至簽訂了各種不平等條約,杜承淮才告訴郝龐,是他提供了一處毒梟的藏匿點。
郝龐覺得腦子裡有什麼閃過,但是身後被頂弄得太過劇烈,他很快就沉溺在極致的舒爽之中,再也顧不得一閃而逝的念頭。
……
兩個月的暑假悄然而逝,郝龐是徹徹底底體會了一把米蟲的感覺,杜承淮無微不至的照顧讓他根本不用擔心任何事情,就連去哪裡玩,去吃什麼,都有杜承淮替他操心。
有個老婆真是好啊,郝龐懶洋洋地躺在美人榻上曬太陽,杜承淮在屋裡給他收拾行李。
郝龐起身,環住杜承淮的腰,“別收拾了,我來的時候可是什麼都沒帶,回去之後帶了整整一箱東西,我媽知道了該唸叨我欺負你了。”
“我願意讓你欺負。”杜承淮按住郝龐的手,“離你離開還剩下三個小時五十分,我能為你做的只有這些。”
郝龐側著頭靠在杜承淮寬厚的後背上,手指開始不規矩地在杜承淮的肚臍眼打轉,“比起這些,我更希望來一場告別前的狂歡。”
杜承淮:……他似乎把郝龐教壞了。
“你不想要?”郝龐嘴上雖然花花,耳朵卻已經紅的滴血,情人之間相處放開一點比較好,這可是論壇上的至理名言。
杜承淮轉身,把郝龐扛了起來,眼看著就要發生點什麼,他突然把郝龐放了下來,蜻蜓點水般在郝龐的唇上吻了吻,啞著聲音道:“想要,但是怕你累著,昨天還不夠嗎?”
“可是接下來又得好久見不到。”郝龐嘆了口氣,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他一個活了兩輩子的處男,好不容易開開葷,兩個月怎麼夠?
杜承淮笑著替郝龐理了理衣領,順手摸了摸郝龐的喉結,溫聲道:“給我一點時間,我會盡快去找你的。”
郝龐看他的眼神瞬間不太對了。
“怎麼了?”
“你這語氣……”郝龐糾結片刻道,“實在像極了那些出軌的丈夫給小三的說的話,什麼等我幾年啊,等我跟老婆離婚了baaba……。”
杜承淮失笑,俯身準確地吻住了郝龐喋喋不休的嘴,這個吻急切而綿長,直到郝龐臉都憋紅了,杜承淮才捨得放了他。
“在胡說,我就辦了你。”杜承淮虎著臉道。
郝龐笑著搖頭,“別別別,我定的可是特價機票,錯過了就不能改簽的。陪我去咱們的新房再看看可好?”
“嗯。”
……
盛夏餘溫猶在,郝龐和杜承淮相攜步入庭院,繁花似錦,綠草盈盈,和郝龐第一次來這裡時的景緻並沒有多大差別。
在這裡住了快兩個月,突然要走,確實有些捨不得,更何況這裡還有他和承淮兩個人的小屋。
郝龐推開門,小屋的陳設已然大有不同,放在客廳正中央的山水折屏,是他上個月在這裡的古玩市場淘的,雖然看上去不怎麼起眼,但承淮說它是清朝的東西,於是他就買了下來。還有牆角的實木七鬥櫃,是他託一個木工師傅特意做的,用的是上好的木料。
擺在櫃子上的破圖更非凡品,是承淮帶他去拍賣會上買的,據說是正宗的青花瓷,距離現在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
這裡的一切一切,都充滿了他跟承淮的氣息。
“話說,等我走了你爸不會把這裡拆了吧?”郝龐調侃道,“你記得把臥室裡的照片都藏起來啊,被人看見了影響不好。”
“好。”
“下次有空養一隻大金毛吧,這麼大的院子夠它撒歡了。”
“好。”
郝龐深深吸了一口氣,隱去眼底的不捨,他衝杜承淮笑了笑,杜承淮只覺得一路繁花都沒有郝龐這一笑迷人。
“我們走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