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還有他的小腿,褲子早就只剩下到大腿根的半截了,一條一條的細絲垂下,幾乎全都黏在他的小腿上。
為什麼要說黏,因為他的兩條小腿早已經腫的比大腿還粗,不知道炸裂了幾條血管,總之雙腿,已經被血沾滿,順著腳跟留下,在地上留鋪上了一個條鮮紅的路。
儘管很慢,但是腳步卻很穩,彷彿那腫脹的緩緩挪到阿森特的身邊,張雲彎下腰去,伸手拉住阿森特的胳膊,朝著擂臺邊上走去,這回的速度更慢了,但是整個豁大的場地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更沒有一個人催促張雲快點。
一點點的將阿森特往擂臺邊上拉,愣是拖出了一條長長的血路,當然,這些血是張雲流下的,卻沾紅了阿森特半邊身子。
終於將阿森特拉倒了擂臺邊,一點點的推了下去,一直到做完這一切,張雲的神色一直沒有變過,平靜的彷彿就像機器人一般。
“日天、日天……”
隨著阿森特的身子落下擂臺,震耳欲聾的尖叫聲頓時從四周傳了出來,震的整個場地嗡嗡作響,彷彿地震了一般,持續了數分鐘才漸漸停止。
“最後的勝者是傾城武館的日天。”等尖叫聲停止,裁判方才緩緩的走了擂臺,開口激動的道。
話語落下,免不了又是一陣雷鳴般的掌聲,還有刺耳的尖叫,直到蕭茵茵躍上擂臺攙扶著張雲走了下去。
張雲離開之後,便是眾人開始分享戰果的時候了,有人歡喜有人憂,喜的當然是那些買了張雲贏的,憂的自然剩下那些買阿森特贏的人,當然,還有那些買了張雲贏,之前又把票撕了的,此時正滿地的找碎片,希望能夠拼湊完整。
而此時在二樓的一件會議室中,一個老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前面的幾個人,面色漸寒,這一場比賽,自己最起碼損失了數千萬。
“下一場,我不希望他再贏下去。”老頭的眼神掃過低著頭的幾人,緩緩的開口說道。
“老闆,你放心吧,下一場他肯定不會出現在擂臺上了,以他今天受到的傷勢,那雙腿就算不廢恐怕也用不了太大的力了。”其中一個人抬起頭,看著面色寒冷的老闆,開口諂媚的說道。
“不能上場了?”老頭回過頭,看著說話的屬下,驀然咧嘴笑了,就在那個屬下以為自己的話說拍對了馬屁的時候,老頭驀然抬起柺棍狠狠的砸了下來。
“不能上場,不能上場,我損失的錢去找誰要,你賠給我還是他賠給我。”老頭的柺棍狠狠的砸在開口那人的頭上,邊砸邊怒吼:“別說他的雙腿廢了,就是他整個人廢了,下一場我也要看到他出現在擂臺上,明白嗎?”
“老闆,我明白了,就算他死了、埋了,我也會把他挖出來,讓他站上擂臺。”手下人完全不敢躲,仍憑檀木的柺棍敲在頭上砰砰作響,即使知道頭上腫了一個個的苞,也不敢開口喊一聲疼。
“明白就好,下場比賽視情況把他的賠率提高點,至於該怎麼跟觀眾解釋,你們自己把握。”似乎敲累了,喘著氣將柺棍收回,陰冷的眼神掃過四周,開口說道。
“如果他贏了的話……”有人開口,神色間露出一絲擔憂,只是很快想起剛才自己的同事說的,日天經過這場比賽,雙腿不殘也廢了,及時的收住了聲音,沒有把話說完。
“放心,別說他殘了,就算他完好如初,贏下也不是什麼大問題。”老者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自己帶來的人可不簡單,即使在組織裡都能算得上高手,對付區區的一個人日天還不是手到擒來。
金剛和阿森特算什麼,在組織裡這樣的人多的是,下次出手的人才是真正的高手,老者對他有信心。
蕭茵茵扶著張雲出了拳場,張雲神色平靜的很,但是蕭茵茵的眼淚卻流個不停,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張雲也不會來打黑拳,更不會受到這麼重的傷害,甚至差點死去。
“哭什麼,我不是好好的嗎?”被蕭茵茵扶著坐進車裡,張雲伸出手,想要替蕭茵茵擦擦眼角的淚,才想起自己滿手都是血,又把手放了下去。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就不該拉你來打黑拳。”伸手抓住張雲想要縮回去的手,不顧那上面未乾的血跡,將至緊緊貼在自己的臉上,眼淚忍不住又流了出來。
“沒有什麼對不起的,是我願意來打的,如果我不願意的話,就算是你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會答應。”
張雲淡淡的笑了笑,此時的蕭茵茵完全就是一個未長大的小女孩,倒是讓他感覺挺新奇,跟平時的模樣完全不同,儘管少了那份嫵媚,卻多了一絲讓人心疼的較弱:“放心吧,我的傷勢沒你想的那麼重,只是一些皮外傷而已,養個幾天就好了。”
“真的,你沒騙我?”聽到張雲的話,蕭茵茵抬起頭,看著張雲,眸中滿是驚喜,原本她也覺得張雲那雙腿差不多等於廢了,畢竟之前她可是清楚的看見,小腿的血管在巨力的擠壓之下,彷彿炸裂了一般的朝著外面噴血,沒錯,就是噴血。
“真的,等下你給我上點祖傳跌打藥,明天我就能沒事了。”張雲平靜的笑了笑,之前他已經用內力護住了筋脈和骨頭,只要筋脈沒事,內力還在,別說只是血管炸裂,就算血肉全失,也能夠恢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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