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完全就是氣死人不償命:
“反正我又死不了,但是你就不一定了。”
懷涼雪差點沒把滿嘴的牙齒咬碎。
他脖子上青筋一根根如同蚯蚓一般,雙眼血光都射出十多公分來。
估計再瞪下去,眼珠子都得爆。
可他能做什麼?
紀冷玉往前一步,輕輕一抬手。
懷涼雪就只能把一切都憋回去。
紀冷玉深深的看了蘇牧一眼,眼裡光芒閃爍。
“蘇牧,今天你是走不了了,投降吧。”
蘇牧咧嘴一笑。
投降?
蘇牧的計劃之中,紀家就是他最後一戰。
“剛才佈置幻境的人呢?讓他出來吧。”
紀冷玉輕輕一笑:
“你還沒資格見那位尊者。”
蘇牧嘴角露出一抹譏諷:
“看你這樣子,似乎又睡過了啊?”
紀冷玉白玉般的臉色,突然變得又黑又陰。
蘇牧卻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東張西望探著頭:
“誰呢?出來讓我看看啊,紀大小姐,你這兩腿一張,胃口真是好啊,那種活了幾百歲的老東西,冢中枯骨,說不定一百年都沒刷過牙,你下得去嘴嗎?嘖嘖嘖,難怪,我老遠都聞到了你身上一股子棺材瓤子味道。”
紀冷玉渾身不受控制的劇烈顫抖了起來。
有些事情可以做,但是絕對絕對不能說。
她紀冷玉也是要臉的。
跟在她身後幾百人,幾乎是整個古武界所有宗門的人都齊聚一堂。
沒來的,要麼是被蘇牧嘎了。
要麼,是選擇了蘇牧陣營的那一部分。
紀家大小姐如何變成血裔會的戒律司使的?
還用說嗎?
自薦枕蓆啊。
可這東西,心頭想是一回事。
說出來又是一回事。
更別說當眾說破。
紀冷玉真跟風冥這種人睡一覺,也無所謂了。
畢竟風冥年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