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永樂堂。
朱見深依舊是一個老農民的模樣。
“那小子既然出了手,就再也沒有了迴旋的餘地,做好準備吧。”
朱佑淳沉默了一下,聲音有些深邃:
“您覺得,我們還需要準備什麼?”
朱見深哼了一聲:
“分出去的祖產,總歸是要收回來的,你不要說你對那些沒興趣?”
朱佑淳無所謂的搖了搖頭:
“父親,我的確沒什麼興趣啊。”
朱見深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手上的菸袋杆子差點敲到朱佑淳腦袋上:
“不存夠錢,你怎麼去英靈殿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
朱佑淳苦笑一聲:
“父親,我只是想查明青照的死因,這個仇,我要親自去報。”
朱見深滿是皺紋的臉上,殺氣騰騰:
“這還用你說?準備吧,把該兌換的全都兌換了,存到玄黃票號,那小子這一次,怕是要掀蓋子了。”
朱佑淳沉吟了一下,緩緩問道:
“您覺得,他有把握嗎?”
朱見深淡淡一笑:
“放心,他最大的底牌,是他自己,說不定,他就是在等這個機會呢,去吧。”
朱佑淳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
…………
蘇牧給朱佑淳打過電話之後,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繼續坐在臺階上。
他在等一個電話。
果然,沒過多久,手機震動。
拿起來一看號碼,沒有顯示。
蘇牧一直看著手機,足足震動了好半天,他才接通。
接通之後他也沒有說話。
而對方,居然也不說話。
兩個人就那麼把手機放到耳朵邊,彷彿在比誰更有耐心。
一分鐘。
五分鐘。
十五分鐘。
足足過去了半個小時。
蘇牧忍不住張嘴打了一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