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蘇牧不聲不響,就憋出這麼一個大招。
古武宗門也好,超能組織也罷,終究是無數的世家,豪族堆起來的。
而世家豪族下面,是普通人。
沒有了這些,他們站什麼金字塔的塔尖?
站給誰看呢?
很顯然,蘇牧給了他一個很直接的訊號。
要麼,你我站出來,決鬥定勝負。
要麼,就等著我挖你祖墳吧。
顯然,蘇牧破罐子破摔,是完全拿捏住了懷涼雪或者說是懷氏的命門。
普通人的世界,不能亂,更不能崩盤。
因為,時候不到。
這一茬韭菜,剛剛才冒頭,正在茁壯成長,不但不能割,還必須施肥。
很直觀的一種比喻。
農場主對自己農場裡究竟有多少頭羊,根本不在乎。
而且髒兮兮臭烘烘的,靠近一點都嫌棄。
但是,剛賣了一茬,新一批還全都是羊羔呢,誰捨得賣掉或者殺掉?
而蘇牧就是那個斷掉羊羔飼料,或者是給飼料投毒的可惡傢伙。
懷涼雪在書房門口足足站了半天,一直到深夜,才被允許進入書房。
“爺爺,是我的錯,請您責罰。”
懷天候聽他說完,一直沒有說話,依舊低著頭,專注的看著手上的一卷木牘。
他喜歡這種用木片穿起來的古籍。
書房之中,除了木牘發出的響動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懷涼雪的額頭,冷汗已經冒了出來。
而懷天候卻依然專注的看著手上的木牘。
終於,他看完了手上的一卷書。
一卷木牘,最多也不過兩千字,但是他卻看了幾個鐘頭。
顯然,這是一種懲罰。
懷天候緩緩抬起頭。
他看上去,就如同鄰家和藹的老人:
“因為古武者壽命遠比普通人長,所以,古武宗門,都是隔代傳承。”
“我是,你也是。”
“但是我的爺爺不是。”
“如今懷氏直系一脈,是怎麼來的,你很清楚。”
“你那位入世的叔爺爺,是怎麼回事你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