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氣息，是從對方骨子裡發出來的。
就彷彿面前是一件極其精美的瓷器，可偏偏，那是一個馬桶。
裡面裝著的，是堆積了一年的屎尿。
無論怎麼看，對方都完美得沒有任何的缺陷。
可蘇牧知道，對方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根本不算是人。
宗老會的基因提取集大成者，應該就是他了。
這是一個強大的傢伙。
蘇牧甚至認為，對方的強大，遠比他感知反饋給他的還要強大。
師傅和他比起來，能扛得住幾招？
或者，自己那位親爺爺，號稱是當今世界，第一高手的蘇玄機，又能在對方手上支撐多久？
而這樣一個恐怖的存在，他又為什麼來找自己？
“蔣家是你的滅的吧？”
蘇牧突然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風冥笑了。
他來到蘇牧面前。
以蘇牧一米八五的身高，對方居然如同看著小孩子一樣的微微俯身：
“沒錯，是我滅殺的。”
蘇牧也笑了。
隨即他一臉求知慾：
“你不會是來殺我的吧？”
沒想到風冥居然點點頭：
“我想試一下。”
蘇牧搖頭：
“你不敢。”
風冥嘴角突然浮現起一絲詭異的笑容：
“你其實不知道，鳳九空是我派來的。”
蘇牧心臟突然狠狠一抽。
好在他表面上沒有任何的神情變化，只是搖了搖頭：
“不用屁話，你不敢做的事何必嘴炮？廢話就不用說了，告訴我你的來意，等等，你不用說，我猜一猜。”
蘇牧故作沉思，然後嘴角閃過一絲嘲諷：
“你就是來嚇唬我的，就如同小孩子搶玩具，明明不敢做什麼，卻偏偏要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對了，我認為你甚至都不敢動我身邊的人，你這個所謂的宗老會少主，應該只是一個……傀儡吧？”
風冥臉上的笑容依然保持不變。
但是蘇牧卻能清晰的看到，對方的眼瞳正在慢慢的縮小。
“不對！”
“其實你不是傀儡。”
蘇牧神神秘秘的伸出手，對著對方輕輕勾了勾手指。
然後嘴裡輕輕的吐出一句話：
“你應該是個……雜種。”
風冥依然保持著最完美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