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她抬起頭,如同變臉,臉上全是居高臨下的淡漠:
“殿下喜歡,就是你家族無上的榮耀,把店裡的全都拿過來吧,傳話給淺川,就說我很喜歡這種酒,讓他每年送一半到藤原氏。”
媽媽桑如釋重負,立刻磕頭:
“嗨。”
隨即她跪行後退幾步,越發小心的伺候起來。
幸姬和蘇牧呆在一起這一段時間,多少摸清楚了蘇牧的性格脾氣。
橘殿不生氣的時候,是一個隨和到讓人無法理解的人。
他的身上,沒有任何一點他這個身份該有的特質。
跟他呆在一起,無比的輕鬆。
當然,幸姬是見過蘇牧殺人的。
尤其是談笑間,整個源氏和平氏灰飛煙滅。
小女生原本就崇拜強者,幸姬不過才二十歲的樣子,正是花痴年紀。
“殿下,您為什麼要盯著對面那個……傢伙呢?”
從這裡看過去,蔣萬博所在的料亭,已經開始放浪形骸了。
不斷傳來的笑聲之中,還伴隨著侍女的嬌聲叫喊。
蘇牧側臥在榻榻米上,一隻手撐著腦袋,另外一隻手端著一杯橘紅色的清酒,有些陶醉的聞了聞:
“好酒啊,真是少見的好酒,幸姬,你知道有一種玻璃,叫魯伯特之淚嗎?”
幸姬連忙點頭:
“我知道。”
蘇牧輕輕一笑:
“這種玻璃堅硬無比,就連子彈都打不碎,但是……!”
他手上做了一個輕輕一捏的動作:
“卻只需要在尾巴上輕輕一捏。”
五根手指做出一個爆炸的動作。
幸姬極其聰明,立刻明白過來。
她的出身,閱歷,學識,足以讓她明白蘇牧在做什麼。
很多事情,到了某種高度,根本不需要什麼多餘的動作。
一句話,一個眼色,一種表態,就足以引發鏈式反應,形成核彈爆炸的結果。
蘇牧在陶家莊園那一指,就是鏈式反應的起點。
那麼,接下來,遁武者家族,就要完成後續的核爆。
至於說蘇牧,只看結果。
結果不滿意,遁武者就不用存在了。
就是這麼簡單。
這座島,註定了只有一個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