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丈母孃到來,前面主樓的晚宴,蘇牧就準備不用去湊人頭。
反正那都是一群白皮佬,他也不願意去。
西醫和中醫,從來都是一對天敵。
加上如今中醫沒落,基本上到了人人喊打的程度。
但是公羊青卻不能不去。
公羊青號稱醫仙,在西方,也擁有很大的名頭。
這是一塊金字招牌。
蘇牧在書房陪著寧而賢喝了一肚子的茶,喝得走路肚子都是水聲。
再好再貴的茶,喝多了,也就那麼回事。
晚上是顏玉琴帶著寧顏親自動手,劉媽在一邊幫手。
吃飯的時候,寧教授居然全程鎮定,甚至還主動給蘇牧夾菜,愣是臉不紅心不跳,就如同老夫老妻。
蘇牧卻是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便宜丈母孃那眼神,當真是可圈可點啊。
也就是手邊沒有糞叉,要不然……!
那誰果然沒說錯,女人,天生就是演員啊。
寧而賢目不斜視,對夫人眼中的飛刀視而不見,在女兒面前,總算是把力度拿捏住了。
這一頓飯吃得簡直就是沒滋沒味。
吃完飯,時間已經是不早,公羊青一個人揹著雙手,氣哼哼地走了進來。
“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
寧而賢微微皺眉:
“青老,怎麼了?”
公羊青黑著臉不說話,拉著就走。
一邊走,還一邊咬著牙說道:
“大師兄,跟我去,一定要給那群混蛋一個教訓,簡直就是井底之蛙。”
蘇牧頓時笑了起來。
他就知道,以老師弟這個脾氣,一定會發生點什麼。
朱佑淳請來了五個世界頂尖的醫療組,其中三個來自於歐洲,一個是北美本土的,還有一個,是寒國來的。
不出意外,能和老師弟發生衝突的,一定是寒國盆友。
公羊青可不是浪得虛名,卻被氣了個半死,可見寒國盆友真是浪的厲害。
主樓的宴會,朱佑淳並沒有參加,只有朱二管家在。
三十多個人,正一邊悠閒地喝著酒,一邊圍著一個矮小禿頭,卻留著一把大雪白絡腮鬍子的寒國老頭。
一把椅子上,坐著一箇中年白人,正在閉著眼睛,舒服得大呼小叫。
寒國老頭一雙手,正緊緊頂在中年白人的後背上,一陣白霧蒸騰。
蘇牧不由得微微一眯眼。
有點意思。
簡直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