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斷斷續續說著魔改的故事,基本是想到哪裡說到哪裡,反正就是瞎瘠薄亂講。
不過小蘿莉似乎還挺感興趣的,趴在被子上,雙手撐著下巴,大眼睛撲閃撲閃看著阿月,偶爾也會問一些問題,比如“媽媽,巨人大不大?”“忍術是什麼呀?”“媽媽,金木研的手臂怎麼會跟橡膠一樣可以拉長?”之類的。
都被阿月搪塞過去了。
他也越講越流暢,不過就在阿月要講魔改故事的最高潮部分,擁有橡膠能力的金木研大戰二柱子時,小蘿莉竟然睡著了。
阿月只能放棄了接著講吓去的慾望,帶著意猶未盡的表情,將小蘿莉的身軀擺正,蓋好被子。
自己也準備睡覺。
雖然時間還早,但沒娛樂活動,阿月也不知道該幹些什麼。
起身關掉燈,阿月躺回到舒適的褥子上,蓋著被子看著天花板,各種奇思妙想一一出現。
阿月換了個側臥的姿勢,嘗試放空自己,效果不錯,不一會他的腦袋就開始變得空白,眼皮也逐漸沉重。
最後緩緩睡去。
靜謐的房間,時間靜靜流逝。
一個小時後,宮川裕司臥室的拉門被拉開了一條縫,一隻帶著血絲的眼睛透過細縫看著睡著了的阿月,拼命喘著粗氣。
彷彿在掙扎考慮。
但最終那隻眼睛的主人——宮川裕司,還是沒有做些什麼,只是輕輕把拉門又關上了。
又過去了不知道多久。
咔——
一聲輕響。
看似熟睡的阿月猛地驚醒,用極快的速度坐了起來,拿起褥子下面的水果刀,警覺地環顧了一圈。
房內雖然漆黑一片,但並沒有任何人。
咔咔聲依舊時不時傳來,來源似乎不是房內,而是房子外面。
“深更半夜在幹什麼?”阿月小心翼翼躲過小蘿莉,在漆黑的房內摸索了一下,找到了原主人的挎包。
將手機開機,此時才剛到凌晨三點多,正是最黑暗的時候。
不止外面傳來咔咔聲,連宮川裕司臥室的燈還亮著。
“這些人有毛病吧,這麼晚還不睡覺。”阿月心道,拿著螢幕亮著微光的手機站起身,輕手輕腳來到宮川裕司臥室的拉門前,將耳朵貼上去,仔細聽了一會。
房內只有輕輕的呼吸聲傳來,綿長悠遠,應該是熟睡的人發出來的。
阿月鬆了口氣,考慮了一會,還是離開了拉門,沒有開啟看看。
要是宮川裕司真睡著了還好說,醒著的話,阿月拿把刀真的不好解釋,被認為戴綠帽後想要弒夫都有可能。
不拿刀的話,阿月沒有安全感。
不說外面的咔咔聲還沒停,宮川裕司暴起行兇他沒武器都很難應付。
阿月退回到床鋪邊,握住水果刀看了眼熟睡的小蘿莉,確認對方不會被吵醒找媽媽後,又來到了對著走廊的拉門前,輕輕開啟拉門擠了出去。
不看看外面怎麼回事,阿月不能安心。
靠著手機螢幕發出的微光,阿月沿著走廊來到玄關,穿好鞋子後,將大門拉開了一條縫隙,看了外面一眼。
外面,慘白色的月光照耀著小島,海浪聲和那偶爾傳來的咔嚓聲交織在一起,顯得有些陰深恐怖,但這個角度看不到什麼情況。
阿月只能將大門再拉開了一點,讓縫隙達到足夠讓腦袋透過的程度,確定沒有人在門口後,這才將腦袋慢慢探了出去,看向右邊的沼田家,也是咔嚓聲的出處。
沼田家門口,阿月正好看到有一個朦朧的身影猛地將似乎是斧子的物事舉過頭頂,狠狠劈下。
咔——
木材被劈開的聲音傳來。
“有病。”阿月心中一寒,用力捏緊了手中的水果刀。
那朦朧的身影依舊在劈柴木材,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