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這聲呼喊,讓面目扭曲,似乎失去理智的宮川裕司冷靜了下來,他將水果刀插回刀具盒,又將桌上的兩碗麵條扔到廚房水槽裡,這才去開門。
在這過程中,他都沒看過阿月一眼。
很快,宮川裕司就帶著一對夫妻走了進來,女方阿月見過,正是沼田秀子,他身邊站著一個穿著短褲和白色背心的中年男性,應該就是沼田秀子的丈夫了。
“你好,宮川夫人。”沼田秀子的丈夫帶著高度近視眼鏡,態度很熱情,如果不是他白色背心上的血跡,阿月對他的觀感或許會更好一點。
沼田先生也注意到了阿月看向自己背心時的異樣目光,舉起右手,大笑道:“哈哈,剛剛不小心弄傷手了,衣服沾了點血跡,我本想換件衣服過來,但我家婆娘說宮川先生和夫人可能等一下會出門採購生活用品,讓我儘早來拜訪,所以我就穿著這身衣服過來了,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他的右手纏著繃帶,還有血滲出來,似乎傷得還不輕。
“不用管她。”宮川裕司冷漠地看了一眼阿月,面對沼田夫婦又是滿臉熱情,“請坐。”
小蘿莉乖巧地站起身,讓出墊子給客人。
三人圍坐在桌子邊,宮川裕司自己去廚房弄來茶水,招待起了沼田夫婦。
喝茶時,阿月又看到了讓自己心臟猛跳的場景。
那位沼田夫人張嘴時,阿月看到她的牙齦和牙齒上面全是殷紅的鮮血,非常恐怖。
“霍納。”沼田先生對自己的妻子怒喝了一句,“說了口水止血沒用,牙齒沾到鮮血嚇到宮川夫人了!”
“啊?抱歉抱歉。”沼田夫人一驚,連忙用手擋住嘴,喝了口茶水。
“抱歉,宮川夫人。”沼田先生歉意地看著阿月,“剛剛她看我受傷,估計太著急了,竟然想用口水止血,牙齒沾著血也不知道洗洗,嚇到你了吧?”
“……”阿月搖了搖頭,微笑道:“你們真恩愛。”
“哈哈。”沼田先生爽朗地笑了笑,拿起杯子喝了口茶,“讓你見笑了,我們兒子不住在這裡,只有這個糟心的老婆子陪在我身邊,恩愛說不上,兩人互相扶持活下去而已。”
“老公。”旁邊的沼田夫人輕輕瞪了一眼自己的丈夫。
風韻猶存的臉上還帶著一絲羞怯。
沼田先生又是連連抱歉。
阿月笑了笑,表示沒什麼,隨後告罪一聲,帶著小蘿莉退出這個房間,把空間留給宮川裕司和兩個客人。
拉門剛關上,阿月的臉色就猛地變得陰沉起來。
媽的,口水止血?騙鬼呢。
還有,右手受傷了還死命捏著杯子?你他奶奶的不痛嗎?
這對夫妻各種不合理和怪異的舉動,讓阿月終於明白了蘇嶽說的島上只有一個正常人是什麼意思。
“媽媽?”小蘿莉看阿月一直沒有動靜,便扯了扯他的衣服。
阿月回過神來,看向小蘿莉,溫柔道:“坐了一天車累了吧?”
“嗯。”小蘿莉櫻子揉了揉眼睛。
“我帶你找個房間休息一下。”父愛氾濫的阿月拍了拍她的腦袋,帶著她開啟走廊另一側的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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