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鍵就好了……
這是阿月現在唯一的想法,因為實在是太遠了,平常玩遊戲還沒什麼感覺,但真正自己用腿來跑,格外累人。
翻過一個又一個山丘,在阿月遠遠能看到p城那棟破舊教堂的頂端時,後方極遠處的學校也傳來了槍聲,右下方資訊欄不停跳動著擊殺資訊,慘烈無比。
阿月停了下來,沒理會遠處的槍聲,而是雙手扶著膝蓋歇息了一會,隨後半蹲著,緩慢向前摸去。
學校的槍聲跟拜年一樣,可前面p城像送葬一般的槍聲也沒停過,只有一把小手槍的阿月想要渾水摸魚,第一件事肯定是要隱匿好自己。
翻過此處最高的一個山丘,阿月終於看到了p城的全貌,也隱約看到了教堂下方的平頂房周圍槍械發射子彈時的火光。
確定好方向,阿月掏出揹包裡的手槍,雙手持著,再次壓低身形,往下跑去。
一路順利沒有被人發現,阿月避開正在交火的平頂房,繞了一大圈從側面跑上教堂所在的山坡,小心翼翼確認教堂裡面沒有人後,他終於放下心來,跑到山坡邊緣突出來的一塊土塊上,趴了下來,探出頭看向下方。
他現在所在的位置,背靠著教堂,又是高處,而且還是不能上來的峭壁,他趴下來後,只要不亂動,下面的人看不到他,他卻可以清楚地看到下面。
此時下方正進行著一場不公平的戰爭。
一方是手持步槍的四位猛男。
而另一方……則是一個拿著一把彎刀的女人。在一定距離時,才能看清id,大概10米以內。)
沒錯,就是一個女人,她此時正躲在平頂房的背面,前方持槍猛男一直在輪流開槍壓制著她,並緩慢推進著。
看起來非常小心。
不過阿月能理解他們為何拿著槍還那麼慫,因為那個他只能看到曼妙背影的女人身邊……正躺著三個盒子。
這看起來沒什麼大不了,但阿月根據她所站位置不遠處四周地面上散落的彈殼,和她手中彎刀上鮮紅的血液來看,猜測那三位仁兄估計是拿槍rush她時被近身亂刀砍死的。
雖然後坐力的完美還原可能讓很多第一次摸槍的人射擊時準度堪憂,但一個女人用刀砍翻三個拿槍的猛男,確實厲害。
就算換成阿月,在那種處境之下,他覺得自己可能也只是勉強能做到而已。
不過很奇怪的是,那個拿著彎刀,扎著馬尾的女人明明有時間也有機會去搜尋地上盒子裡的物資槍械,卻一直沒有動靜,她只是拿著刀,靜靜地蹲在牆角,像一頭伺機待發的母豹子。
砰——
砰——
砰——
在阿月猜測那個女人為什麼不去拿槍時,一個猛男打光了子彈,他抬起手,示意旁邊的同伴接著開槍壓制,而自己則拔出步槍上的空彈匣,扔回揹包,又從揹包裡拿出一個事先準備好的彈匣,裝了回去,隨後,他託著手中的步槍,開始小跑向前。
那位猛男在槍聲的掩護下,跑得越來越快,很快就來到了平頂房左側邊,只要越過拐角轉身,就能看到女人,提搶掃射了。
而那女人依舊蹲在那裡,看著相反的方向,似乎毫無察覺。
“surprise!”阿月姑且稱之為猛男一號兄的男人一聲大喝,猛地跳出,剛看到一個曼妙的背影,便扣動了扳機。
突突突——
子彈疾馳而去,而那個女人反應速度堪稱驚豔,幾乎在那位猛男一號跳出來扣動扳機的一瞬間,她就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