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鹽的方子!
這話一出來,別說梁瑟瑟傻了眼,就是上首的男人和他身後的侍從也是詫異的看了過來。
陳銘的冷汗都要下來了,這話是能夠隨便說的嗎?私鹽哪裡說能夠放到外面來的?雖然的確有不少人私下做一點,但…………但能說嗎?還說當著這位貴人的面?“你、你莫要血口噴人,你私闖我陳府,竟還大言不慚,來人!!來人!”
姜懿樂了:“你喊呀!你喊呀!你就算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理你。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說我血口噴人,指的是私鹽的方子是假的?還是騙婚的事情是假的呢?”
陳銘倒是想要親自上手將這人給甩出去,但大人還在,他偏偏什麼也做不了。
他還想說什麼,上首那人卻是抬了下手,他也只能是把話給憋回去了。
什麼製鹽的方子,呸!他根本就不知道。
那人看向姜懿,語調溫和:“這位姑娘,不妨仔細說說,若真是有什麼虧欠的,我與你們做主便是。”
姜懿是按照地圖名字所標註的小紅點認得人,這會兒一瞧就知道了,這人叫做譚軒,眉長目深,倒是長得不錯,還挺符合她的審美觀。
她是個看顏色的人,無論男女都一樣,所以態度也好了些。瞧著人不是姓陳的,又坐在上首,看著也能說的上話,就道:“事情其實不復雜,我呢,是梁瑟瑟的姑祖母。”
“你簡直胡說!”陳銘忍不住了:“怎麼可能,你看起來比她年歲還要小上一些,你…………”視線觸及那位大人,將要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譚軒這才說:“我瞧姑娘比這位還要在年歲上小上許多,是輩分比較大嗎?”
姜懿捧著臉,做出一副對他的說法很滿意的樣子來:“是真的嗎?那我駐顏有術哦?哈哈~我自小拜入天機城,大概是功夫練的好,所以顯年輕吧?”
譚軒也不知道有沒有信,只好奇的問:“天機城?未曾聽說過,不知山門何處?”
姜懿說:“抱歉,這是秘密。”
畢竟全天下只有她一個天機城‘弟子’。
譚軒也沒有追問這個,只說起另外的來:“不過天機~聽著似乎與機關術有關?”
“鼴術與機關術自然還是有區別的。”姜懿只能擷取遊戲裡對於天機城的描述,說:“我初入師門之時,有問過師姐天機城的由來,彼時師姐與我說…………”
“有獻功稱偃師,獻藝於某王,偃偶足之蹈之,手之舞之,其形其態,栩栩如生。人之巧,竟與造化同功。偃之秘,代代延綿,通此術者,謂之偃師。又數百年,凌霄出銅,三界偃師鹹聚於此,繁衍生息,有城天機。”
譚軒感嘆:“竟如此神奇,那麼~姑娘也通曉偃術?”
姜懿馨說她通個屁,不過現代器械用電用油,勉強假扮一下也是可以的。
想到這裡就淡定了,笑著說:“那說自然。”
為了防止人沒完沒了,就主動提起了正事兒來:“這個不急,我們繼續說我這侄孫女兒的事情。”
譚軒也意識到自己剛剛偏題了,點點頭:“姑娘你說便是。”
姜懿滿意了,繼續說:“因為師門避世,所以我與家中的聯絡並不頻繁,再加上又隔了輩,自然平日裡就更少有聯絡。直到收到訊息說是瑟瑟要嫁人了,才想著總要給添個妝。”
“只為天機城的東西放到外面還說太顯眼了一些,擔心給人招麻煩,便選了最為便宜的練鹽之法。”
“本想著有這個在,夫家怎麼的也會善待她。不想這陳銘騙婚在前,家中原就有一妻,居然騙了瑟瑟,回到廣元府、進了陳府才知道人家只不過是要借腹生子而已。若不是她跑得快,只怕這會兒早就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後院。”
“呵~若不是機緣巧合正好遇見下山辦事的我,怕是也逃不過。”
“我今日話便放在這,侵佔的嫁妝還了,練鹽之法也得交出來,而此法陳家也不許再用,然後合離,將孩子還與瑟瑟。”
“你休想!!”陳銘頓了下,又趕緊補上:“胡說八道,根本就沒有什麼練鹽之法!”
旁的一查便知,有譚大人在,他卻是不敢狡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