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河岸的另一個角落,獸類形態的小狐狸早已上岸,它抖了抖皮毛上溼淋淋的水。
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在漆黑的夜色裡發著幽幽藍光。仇恨的眼神淡漠地回頭看了看還在水中尋找的臭道士。
頭也不回的跑走了。
袁浩正在舞燈節的詩會上興致大發。辛棄疾那首《破陣子》就引來不少戴著面具的年輕女子向他投來傾慕的目光。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他一個現代人知道不少有威望的詩人創作的詩詞歌賦呢。
這一波裝逼簡直不要太爽,原本他只是想在小瑩面前表現一下,結果被拉上了擂臺和兩位青年才俊比試。
“好啊!當真是不錯。長江後浪推前浪,後生可畏!”
“這句: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讓我這個城主好像又回到了那些年在戰場廝殺的日子。”
崇州城主路遠山坐在擂臺高處,拍手叫好道。他對站在擂臺中央的藍衣少年頗為欣賞。
“城主過獎。晚輩拙作而已在這裡獻醜了。與眾位公子所作的詩還相差甚遠。”
袁浩恭敬的對著擂臺高處坐著的路遠山拱手回道,又對其他同等出色的公子抱拳回禮。
擂臺現在站有三人,原本有十來個之多,不過都技不如人敗下臺去。
除袁浩外這剩下的兩人,一位則是身高八尺爽朗清舉的黃永安。另一位是身材魁梧卻頗有文彩的公子慕寒。
原本黃永安去年便輸給了公子慕寒,心裡憋著氣想在今年一雪前恥。可無端冒出個黃毛小子來,就一首詩便得到了城主的賞識還挺厲害。
當下不服氣對一身藍衣勁裝的袁浩道:“這位小兄弟當真是厲害,不過今晚月色撩人,不如我們以月為題材,各自作一首誦月的詩如何?”
公子慕寒拱手道:“黃二少這個提議不錯,那麼我先來好了。
平生醉夢中
月下獨自酌
一生累痴狂
塵歸殘月中
公子慕寒的詩自憐自艾,好雖好就是與月色沒有一絲掛鉤。
“慕寒公子怕是沒有聽清題目,我可說的是誦月,不是讓你哀嘆人生。”
黃永安抓住慕寒公子所犯的錯誤沾沾自喜,拿著一把墨竹扇揺了揺後刷~地合攏,指著天空中的月亮道:
“那麼還是由在下來一首好了
“銀月照戰馬
雪地無蹤跡
熱血胸前撒
生死無人知”
某人笑話別人,卻作出了一首拍城主路遠山馬屁的詩來,當真是其心可明,昭然若揭。
只見高坐的路遠山撫摸著自己的鬍鬚心中有數道:“你們兩位都不錯,但都跑了題,不如這位小兄弟也來一首,好斷勝負。”
慕寒呲笑出聲,對黃永安的詩不置可否。
袁浩見城主點了自己的名,也不好推辭,清了清嗓子道:“在下獻醜了:
更深月色半人家,
北斗闌干南斗斜。
今夜偏知春氣暖,
蟲聲新透綠窗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