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確實多了一些東西,多了一頭豹子!
但是,不是新豹子,是“老”豹子!
是前兩天的那頭公豹子,叫什麼來著?
珍珠歪頭想了想,依稀的記憶裡,這頭公豹子說,他叫……
呃,大概是叫鬆鬆?
柯頌依舊把臉埋在水裡,透過填滿口腔,然後仰起脖頸把水吞進去的方法來補充水分。
相比起前兩天,他又狼狽了許多。
本來就髒兮兮的毛現在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後腿也光榮掛彩,這是他闖入另一頭豹子的領地,被主人咬出來的。
一如他所想,那頭豹子對他的尾巴絲毫不感興趣!
故伎重施未果的柯頌只能狼狽逃竄,連滾帶爬地回到了這裡。
好在對方似乎顧忌這裡是其他豹子的領地,沒有過於深入來追他。
一路逃竄的柯頌躲在草叢裡幾個小時,確認那天的母豹子不在附近才敢出來喝口水,哪知道連歇口氣的功夫都沒有,轉眼就被撞翻,一隻爪子狠狠壓在了他身上!
柯頌抬頭,不出意外的對上那雙清透的藍眼睛,心裡哀嘆自己倒黴。
珍珠爪子壓在柯頌肚子上,眼睛裡透著幾次興奮,卻依舊惡聲惡氣地質問:
“我已經說過了,這是我的地盤,不允許其他豹子進來!”
柯頌任命地垂著腦袋,老老實實道:
“是的,你說過了。”
珍珠尾巴尖輕輕搖晃著,耳朵向前傾了傾,湊近柯頌耳邊,逼問道:
“那為什麼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嗯?”
她中午才吃過一隻兔子,嘴巴里面殘留的血腥味帶著熱氣噴灑在柯頌臉上,帶著死亡的氣息。
柯頌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兒了,磕磕絆絆道:
“這個,我回來是因為,嗯,是因為……”
眼看著母豹子那雙藍眼睛的顏色越來越幽深,柯頌瘋狂在腦子裡給自己蒐羅一個可以讓自己活下去的理由,最終靈光一閃,閉著眼睛大喊:
“那天,你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我,我想回來再問你一次!”
這個理由很牽強,甚至離譜到不可思議!
柯頌說出口的那一刻就已經後悔了,覺得自己真是蠢透了,現在已經可以引頸受戮,慷慨赴死了!
他仰著下巴,露出自己脆弱的脖頸,流淌著炙熱鮮血的動脈就藏在那兒。
事已至此,他求一個死的乾脆也不過分吧?
“那個,你可以下口狠一點嗎,我想死的快一點……”
柯頌想要為自己爭取生前最後一點福利,話說的又急又快,生怕自己說慢一點母豹子沒聽到就已經開始咬自己了。
不過這個福利申請似乎沒能得到同意,壓著他的母豹子一聲不吭。
柯頌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再為自己爭取一次,他抬起眼,只見到母豹子的爪子踏著自己的肚子,高高昂著頭,眼睛在陽光裡看不清楚了,只看得見她似乎勾起了嘴角,輕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叫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