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欄當中,脂粉飄蕩不盡,歡歌笑語不斷,當真是好一銷金窟。
都說女人是紅粉骷髏,但邵寶沉醉在這脂粉堆中,便只是心甘情願被這些妖精吸乾了陽氣也好。
這天下之大,以他邵寶之見,卻唯有一處是為最妙最佳。
正是那江南一地。
江南靈秀,聽聞彼處自是天下頂繁華的州城,而最讓他心神所望的,卻是那江南女子,軟語輕糯,當真酥得人心。而這又其中,當真是以江南八豔冠絕天下,八位靈秀女子,各有所長,各有所美,個個怕不都是上界的仙女下凡而來。
想到這裡,他回頭撇了一眼正素手執杯來敬的風塵女子,面上便不免有些輕視之意。
那目光裡掩不過的嫌棄之意,著實傷灼人心,刺的人生疼,那女子落寂一笑,右手奉酒喂他飲下,左手卻在桌下死死的攥著一角小小藥包。
“紅紅,近來聽聞江南又發生了一件大事?”邵寶一把粗魯的摟住女子的腰肢,面如豬哥模樣嗅得一口,讓人望見了心裡犯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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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極...”都說女人最會騙人,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這紅紅雖然心裡厭惡,可臉上卻笑靨如花,仔細道:“前些時日科舉之道不是已然落幕了麼,江南卻有一位才子喚得柳七不是?其人一路進得殿試,榮奪探花之位,乃是榜上高懸,簡在帝心。”
“柳七善作詞,一句‘巧筆一二,三四言語,摘下紅花入袖...旁人勿笑我,如這千古多情,天下人間,唯我如一。’更是惹得滿堂皆驚。”說起之時,紅紅更是遮不住的神往之意,想來已有願為那柳七舍卻蒲柳身,伏腰研墨的想法。
邵寶將她面上表情收在眼底,大手一甩便攀在了玉女峰,肆意的揉捏之間,猙獰笑道:“如何?你且再說來啊...”
紅紅忍著疼痛,眉頭蹙著,勉強道:“只是...只是後來,聽聞是聖上似乎要將公主許配給他,但其人不忘江南名妓白玉京,一口回絕婚事,因而惡了聖上,被奪名劃了去,更被聖上金口所言:你求唯一,便舍了紅花浮名,自去守著勾欄去也!”
“自此,柳七重歸勾欄,聽聞再不可入科舉道。”
聽得這話,邵寶心中才稍微舒坦一些,呵呵笑道:“果然是聖上慧眼,這人只是會做些浮華辭藻,有何能力?他便是通治國?還是懂習武?往日我便多有聽聞這人,常年在秦淮河上行走,四處沾靴溼衣,實在可恥!”
說話之時,邵寶更是羨慕的牙癢癢。
白玉京是為何人,正是當今江南秦淮河之上八豔之一。
紅紅抿嘴語塞,更不敢再言。
這柳探花可有治國之道不知,但總歸比你一個粗魯江湖莽漢通曉些門道。
再者,聽聞其人更是允文允武,腰間懸有一劍,雖從未拔出鞘來,但紅紅對這等欽慕之人的感念,自然是認為也並非只作裝飾而已。
“是極是極...”紅紅在口上奉承著,她常年在勾欄中過活,曲意逢迎早已是家常便飯,言語隨口便來,“他便是說自己才華絕冠,自詡白衣卿相,那江南八怪之首的唐子畏更早有意想要一較高低。”
“這個小爺知曉...”邵寶大笑,“他唐家霸王槍聽聞冠名高絕,便是我這等孤陋寡聞之人都知曉一二,想來那柳七有麻煩了。”
江南多出才子,柳七正為其一,那唐子畏更不落人下。
他所作一詩有言,便正中了這邵寶心底,是以非常對他胃口。
有言:一盞一杯一大白,素手執杯琥珀香。只願美人懷中死,不許江湖刀劍生。
是以邵寶看來,什麼江湖,勞什子的江湖,他少時嚮往的江湖都是個屁,聊些勾欄之事,談些酒肉之歡,現在才真切是好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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