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楚升眉清目秀,雖是狼狽非常,但也算是個翩翩少年,其人還衝他挑了挑媚眼。
“......”
一萬頭草泥馬飛奔而過,楚升連忙退了又退,只是搖頭道:“不...不用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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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哪成啊!”
“......”
“秦老,就到此為止吧...”事到最後,也還是那中年人看不下去了,便揮散了那婦人,衝著老車伕道;“且給他鬆開吧。”
“這可不行!”老車伕頭搖的如同葫蘆,口中嘟囔道:“這小子可是手段百出,殺心有些盛,還需要好生磨幾天性子。要是乍然放出,他挾持老爺去了,可就難以處置了。”
說著,他還取出了一枚金蛇錐給中年人看,只是道:“你看他身上鼓鼓囊囊,指不定暗器還有多少。”
蛇錐以金子打造,在陽光下更是泛著金光,但中年人卻似是見得多了,也並未有絲毫在意,只是隨手便放在了桌面上。小女孩反倒是難得看到這麼精妙的東西,也就取在手中把玩著。
“這樣吧,我且來問問...”中年人揮手讓人撤了飯菜,微抿著茶盞,溫和的視線落在了楚升身上,只是開口道:“你且將自己家門來歷都一一道來,我思量後才拿主意應當如何處置才好。”
楚升一時猶豫不定,便也就沉默不語。
那車伕秦便一邊夾著菜,一邊抿著小酒道:“那崔應聲在城門口截下眾人一一搜查,想來就是為這小子而去的。”
中年人面上頓了一下,只是點了點頭又道:“少俠又是何處得罪了其人?”
楚升也終於出口,儘管被綁的像是個粽子,但依舊努力保持言語氣度,“其人自是九千歲六彪之一,天下有義之士共誅之,如何算作是什麼得罪不得罪。”
話音方落,車伕秦便接腔搖頭道;“你這小子又耍些滑頭,問你一事便答一事即可,扯這些大道理說給誰來聽?”
念頭轉圜一週,楚升慨然道:“在下自浦陽城府境往寧州城而來,路遇有左大人家眷逢難,自然憤而出手,一路護送她往寧州城而來。不曾想其人正在城門處設關卡搜查,在下便在城門下和黑衣眾大打出手,惹得亂起,左大人家眷乘亂進得城中。”
“至於在下則同眾人被圍住一一搜尋,為藏匿得走,這才藏在先生馬車車底...”
箇中繁瑣事宜,楚升三言兩語盡皆概括。
此言已盡,縱是車伕秦都頓了一下,不曾想其人竟然還有這份緣故在其中。
“不曾想竟也是位俠士...”中年人便笑了,由是朝車伕秦招手,“秦老,且先放開他再說吧。”
“......”車伕秦無言以對,卻也不曾放手。
楚升索性也就在當廳盤膝坐下,目光落在那中年人身上,開口問道:“先生對那崔應聲都非打即罵,後者不敢有半分不順,想來先生也非是凡人吧。”
“可否說來聽聽?”
小女孩把玩著手中金燦燦蛇錐,懵懂而無知。
車伕秦則皺起了眉頭,蒼老的雙目如刀,視線朝著楚升望來。
楚升故作鎮定道:“既然先生不便相告,那就算了。”
男人開口之前卻先嘆了口氣,由是道;“這又有何不可言的...”
於是他便也坦然道:“我非是他人,便正是你口中九千歲之弟...魏長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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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人言語之際,車伕秦便也就抿著酒水,雙目的餘光落在楚升身上,觀察他的反應。
後者也的確是愣了一下,但臉上的表情卻是很快恢復平淡,只是寡淡的吐出一個語氣助詞。
“哦...”
“咳咳...”魏長卿面色頓了一下,莫名有些漲紅,他以手握拳,堵在嘴邊咳了兩聲,目光卻帶著幾分徵詢的意思看向楚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