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軍尉被殺,第二日便驚動了那王知府,整個城中自是肅然,處處戒嚴。
知府一聲令下,便有諸多捕頭捕快四處行事,封鎖事發小巷,自也有仵作便是趕將而去現場,乃是要現場勘驗屍首,查明死因,緝索兇手。
而此時,一夜而眠的清霜姑娘正正醒來,乃是羅裳單薄,透露出萬般風情。
想起昨晚,她便不禁有些氣餒,當時那人前來拜訪,她也是愛慕他才氣,鼓起了萬般勇氣,這才願意將其留下。誰曾想那人來了又走,走時還不告而別,本來都已經做出了決斷的說...
蹙著柳眉,她卻聽到外堂傳來聲響,便推門而出,卻正見到一人坐在堂中,安靜的抿著冷卻的茶水。
人們本就愛看熱鬧,圍觀群眾總是如此,雖說有捕快守著現場不被破壞,但也還是滿滿當當的圍著圈圈層層的人,一邊議論紛紛,又七嘴八舌的說著,還不時墊著腳費力想往那巷中去看。
一閒漢便是吃著瓜,而這春日裡哪來的瓜,什麼瓜暫且不去計較,只說這位吃瓜群眾似是住在附近,便在當場一邊看著熱鬧,一邊為其他圍觀群眾絮絮叨叨說來。
諸多視線望來,他全然是最焦點,心裡一邊滋潤的享受著被眾人矚目的感覺,隨而誇誇其談說道:“看這陣仗,尋常死傷,也是哪有這番陣仗。且告訴你們,今日這裡死的可是個大人物!”
他這話,更是勾起眾人的好奇心,紛紛叫他說的詳細些。
這人便道:“我早起時倒是從此處經過,本來不經意一瞥,卻看到那倒著三四個人,本來還未在意,便有這捕頭匆忙趕來,守住了現場。”
“二人橫屍相疊,一人橫屍巷中,最末一人...”他衝著裡面努了努嘴,圍觀眾人們倒也看得清晰,便有一人背倚著牆壁,倒在巷口不遠處,面目猙獰,死相也當真慘烈。
當時是,昨夜那二人便是路過,精幹漢子好看熱鬧,便擠將進來,搭眼往裡一看,那眉頭便是一皺,復出了人群來到絡腮鬍子漢子旁,口中道:“那死的一人,正是昨晚青樓門口之人。”
後者頓了頓腳步,未曾言語,那精幹漢子又道:“似是江湖人士所為...”
絡腮鬍子便立在原地想了想,點頭道:“且去看看!”
二人排開眾人,擠進巷口,想要入內,卻有一捕頭攔下,皺眉道:“這是命案重地,閒雜人等不可亂闖!”
精幹漢子便從懷中掏出一塊腰牌來,那捕頭接過一看,表情便已然是恭敬了幾分,抱拳拱手道:“原來是六扇門義捕,若是要勘察命案,可隨我來。”
一邊領著人往內走,捕頭又問道:“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精幹漢子點頭,隨即道:“在下費興!”
絡腮鬍子略略點頭,口中道:“岑良!”
二人隨著捕頭在巷中走過一遍,每到一具屍首處便俯身檢視,又繞將回去,便蹲在那蔣安的屍首旁,精幹漢子費興細細檢視,皺眉道:“這人身中劇毒而死...”
他將手按在那肩頭,略一用力,回頭道:“暗器擊中肩頭,銳利直透骨而出。”
“前者三人俱是被暗器所殺,與擊中此人肩頭的暗器相同。”
岑良則是回頭問道:“死的這人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