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不算…”蔣安扭頭揮手,那些軍卒便是魚貫而出,他臨末回身,目光中帶有殺意,“只是落龍城府境多有匪盜,在下也只是權且提醒楚掌門一聲。”
“我本就是江湖人,走鏢一通,手上的悍匪倒也死了不少。”
“我倒也知,劍斬五鼠,正面擊殺太湖悍匪,瀛洲吟遊客早已將你君子劍的稱呼傳揚四方。更甚有說還要列於江湖英雄譜,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楚升愣了一下,君子劍這個稱呼...他還真是不從知曉。
至於瀛洲吟遊客...江湖英雄譜...更是從未曾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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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還不待他將這些想的明白,卻聽得那蔣安把話音一轉。
“只是近日城中軍械庫多有遺失…”蔣安陰測測的笑,嘴角咧開,視線慢慢從楚升身上移開,好似不經意間說道:“那明光鎧丟了不少,淬火百鍊橫刀也少了有上百把,就連那神臂弩,都丟了有兩三具。”
“楚掌門若是回峰,且要小心,莫要碰著這番匪人。你是習武江湖人,雖說有內力護身,但卻也未足以破甲吧。”
正所謂“見日之光,天下大明”,那明光鎧便由一千五百九十片魚鱗甲同六百四十四片長條甲編綴而成。鐵環編綴連線,便有數重護肩、護膝,腰間用皮帶系束,胸前和背後的板狀護胸於日光下反射光芒,便煌煌如天神般。此等甲冑,非是劍氣外延,破甲之境不可傷。
他目光在楚升身上打量著,片刻搖頭嗤笑道:“不知楚掌門內力可足以化作護體罡氣?哦…這倒也是無用。那強弩便是連護體罡氣都足以射得對穿,可是不容小覷。”
這神臂弩便又是軍中重器,以鐙距地而張之,射三百步,能洞重扎。如此殺器,自是朝廷立命之器,震懾江湖人士乃是最佳,其弩箭足以穿金裂石,非是通脈護體境不可敵,即使是有護體真氣,也當不過三兩弩弓,便足以穿胸而過。
想想也是,武道昌盛,若是朝廷沒這番重器壓鎮,那便真當是反了天了。
若有百具,弩弓齊發,便是陸地神仙,金剛鐵布衫,也要是要被紮成刺蝟串成葫蘆。
楚升心中默然,縱然他是有萬分功夫,面對這番重器也是無從抵禦。
將話說完,那蔣安便扭頭便走,其人當真是囂張無匹,公器在手,誰不敢敬他幾分。
那前步剛將將跨過門檻,便也就聽見後面傳來了楚升的聲音,迫切而殷勤。
“蔣軍尉...且請留步。”
他將臉轉來,便見到楚升哪裡還有得方才半點的硬氣,小跑著上前,面帶諂媚道:“這個...我仔細一想,卻也是覺得蔣軍尉所言甚是。”
一邊說著,楚升又舔著臉湊來,將那地契又推了過去,口中只是低聲道:“軍尉,這事我龍首門便不再插手,一切還當是由您拿捏說了算,您權且當我未曾出現過,也還望您高抬貴手。”
蔣安見他一派掌門,在自己面前這般做小,便是心中都樂開花般,當得是自得無比,臉上的橫肉也顫笑著,兀自拿大道:“方才楚掌門不是也還頗為硬氣麼?怎地這會兒便改了主意?”
楚升尷尬的直笑,拉著蔣安往回走,口中急切的解釋道:“好讓軍尉知,我與那楊元志也不過只是略略投緣而已,倒還真當不得如此為他赴死。”
“在下也是知道些自家斤兩的,又怎敢捋軍尉虎鬚,只是方才好似豬油蒙心般,也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高抬貴手一回。”
蔣安被他如此吹捧,當真是有些飄飄然了,試問那些江湖人士無不自端清高,何以將他這種軍中苦頭子看在眼中,這被一派掌門吹捧的滋味當真是舒坦之極。
“楚掌門是一派之長,那說出的話便憑白這樣收回?”
楚升心思通透,哪裡還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便是做小道:“軍尉有何要求,請儘可提出,只要我能做到,便是定當全力而為!”
“我呢...最近倒是手頭稍有些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