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式‘樂飲三爵’進,轉第十四式‘薄終義尤’取!”
刀劍相撞,嗡嗡帶響,楚升心思通透,劍勢再變,去若驚鴻流光,一連三劍取喉、肩、胸三處。龐明動作狼狽,慌忙躲開一劍,以刀身格開一劍,但末末的一劍後發而至,他險之又險的避身側開,卻已是被劍光化開了當胸衣襟,帶出一道血痕。
揚刀撥劍,他心中怒極,未曾想橫裡竟然殺出這番變故,一無名之輩竟是逼得自己連連退卻,直怒吼出聲。
“且試我這一式‘橫刀劈山’!”
話音未落,刀光已至,去若驚雷,好似泰山壓頂般。
這一式自是他劈山金刀客壓箱底的招式之一,楚升心中瞬時便已然醒悟過來,那第十四式‘薄終義尤’雖然守勢精巧,但面對這強橫剛韌的一刀,未必能夠抵擋的住。
那一刀的兇猛,葉知命也是看在眼中,便也已然是皺眉,心中是諸多念頭急閃而過,二十四式知命劍法早已純熟於心,他口中匆忙道:“以第十六式‘磬折何求’相阻!”
這一式乃是劍意轉變的劍招,已是帶有飄渺之意,何求何憂,本就是二十四式劍招中最為精妙的兩式,若是楚升爛熟於心,自然便可隨手捻來,輕易擋下。
但問題是,這一式便也正和第二十四式劍招“知命何憂”相對,最是難以領悟通透,楚升亦是剛剛明瞭,若是說純熟,當真達不到這般境地。
只是他話未說完,刀光已經當面襲來,勁風刺目,楚升卻大腦一片空白,心知這一刀若是抵擋不住,必然也就丟卻了己身性命在此。
刀光至,便不可不擋,楚升近乎本能的提劍相格,瞬間便被那內力衝撞的胸口翻騰不定,口齒已經溢位血來,手臂之上衣襟迸裂,狀況悽慘。
但也算是福至心靈,這生死一刻,他腦海中或是二十四式知命劍法、或是七式回頭劍法、亦或是華山養吾劍法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他之前曾用那霹靂錘錘鍊的,一直在醞釀的劍招。
但那劍招尚不完整,楚升頭腦中也一直只是有一個簡單的想法,一招一式,並未成型。如此所謂劍招,不過是隨意而動,以意馭劍而出。
面對刀光,他移步側偏,手中回力撥刀,內力輕靈柔和,綿綿不斷,卻不正面相抗。而是如水流般誘導刀勢挪移,重意不重力。
刀身側偏,刀勢化解,那龐明簡直難以想象,自己必殺的一式竟也被眼前人化解,他難以理解,也難以接受,直憤怒的叫將起來:“你這是什麼劍法!?”
這讓他狂怒,手中長刀揮舞而出,勁風赫赫,但卻被怒氣衝撞失了章法。楚升卻是心中空明,手中長劍以龐明刀勢之變而變,不拘泥於一招一式。
那飛快的刀光在楚升眼中,都是化成最簡單的招式,解構為小兒嬉戲間的劈砍,楚升一撥一帶,劍勢遠近收縮自如,劍招千變萬化,無窮無盡。
刀光快,劍招便慢,以慢制快,以無力制對手千鈞的力道。
如此,便為太極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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