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這裡好多屍體沒有眼睛!”蔣灼藉著劍光,和下面的屍體‘深情對望’。
然而,那眼眶空空的脹屍似乎並不能和他產生什麼呼應。
林決有些不耐煩的嘖了一聲:“不是跟你說過,鮫目就是鮫人的眼珠,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不然你以為,你身上的鮫目哪來的?”
見蔣灼離那屍體那麼近,林決又有些鄙夷的問:“你不會是在惦記拿人家眼珠子出去發財……”
“我是那樣人嗎?”蔣灼故意提高聲音打斷他。又裝模作樣的摸著下巴道:“好好的屍體,怎麼會丟了眼珠子呢?肯定是有人做的。
若不是有人順手牽羊,那這就是一場獵殺。
有人為了價值連城的鮫目,屠殺了這些鮫人,取走了眼珠,將屍體拋在此處。”
幾人這樣分析下來,朱雀陣已被妖魔佔領的預感越發的強烈了,幾人接著向洞口深處遊。
洞口越來越窄,很快已無法施展身手。到後來甚至不能遊動,只能艱難的在裡面爬行。
幾人此起彼伏的喘息聲隔著水泡悶悶的充斥在狹窄的空間裡。
黑黢黢的洞裡,四周的屍骨擦著面板,飄起來的頭髮甚至還會刮在人臉測,這種令人不寒而慄的壓迫感在黑暗中折磨著他們的心志,幾人的呼吸都漸有焦躁的趨勢。
“還有多遠啊?”蔣灼有些不耐煩的抬頭看著前面的湛暝,見湛暝也不做聲,仍然在前面爬,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靠……”他有些窩火,但也知道停在這裡休息肯定不好受,只能抖抖酸脹的小腿低聲罵了一句,接著喘著粗氣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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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有沒有感覺越來越悶了?”後面的林決也停下來喘,邊吃力的抬頭問。
蔣灼扯了扯衣領,齜牙咧嘴的罵:“屁大點小洞,擠他孃的這麼多人,能不悶嗎?”
“我覺得是受這裡的屍體影響。”林決拄著旁邊的頭蓋骨借力休息,邊道:“即便這裡沒有陰煞之氣,但死了如此的多鮫人,總會有些怨念的。
我們身在其中,定然會受影響。我看我們還是歇歇,免得心浮氣躁,影響了心志。”
蔣灼雖然心裡煩,但林決的話他還是聽了進去,停下來喘勻兩口氣,抬頭喊前面的湛暝停下。
三人休息的姿勢十分別扭。洞裡太窄,坐不起來,只能跪撅著或趴著休息。
然而到處擠滿了泡發的屍體,雖然大家都是屍體裡摸爬滾打過來的,但多少還是有些膈應的,只能拄著爛成骨頭的地方歇著。
蔣灼心裡煩,乾脆將面前的屍體往兩邊踹,連蹬帶刨的劃拉出一小片空地趴下來休息。
林決捂著臉擺手揮走他帶起來的泥,要不是捂著嘴,此時已經大罵出來。
蔣灼刨完了就趴在地上喘了好半天,抬頭看見湛暝跪在兩個口蓋骨上,手掌撐在前面一動不動。
他從未見過湛暝如此狼狽,忍不住放肆的笑出了聲。反正湛暝現在無法轉身打他。
“別五十步笑百步了。”林決無奈他竟然把力氣用在笑話別人身上:“你現在不比他強到哪去。”
蔣灼乾脆一側身,拄著腦袋躺在那,喘道:“不管怎麼說,這輩子能見到湛大公子如此姿勢,這趟便來的值。”
湛暝也不知是懶得和他計較還是壓根就沒聽進去,低著頭在前面不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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