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林訣一本正經道:“沒有鮫人,何來鮫目?這鮫人定是存在的……”
“那長什麼模樣?是像傳說的那樣聲若天籟,魅惑人心嗎?”蔣灼說著,眼睛都跟著亮了起來,興奮的樣子活似看見了貌若天仙的大美人。
林訣嫌棄的看了看蔣灼:“我哪知道?你當是蘿蔔白菜,隨處可見?”
蔣灼撇撇嘴道:“切,您這言之鑿鑿,搞了半天也是道聽途說。”
湛暝聽著他二人鬥嘴,忍不住嫌煩,揮臂向前同久屹遊在一處。
這裡的水不算清,天色又暗,淡青色的水在六尺之下就已變成了黛綠色。稍遠一點的地方看見的便只是一團黑影。
湛暝握著劍魂向前照去,淡淡的紫光也僅僅能驅散一仗內的陰霾。
“可看得見有多深?”
湛暝的聲音裹著泡泡傳到了久屹的耳邊,久屹皺眉看著湖底的方向,良久道:“這湖底不是直通的。下面的空間比湖面要大上許多,再遠的地方……
似乎還有岔口,除了有很多人工開鑿的痕跡,還有繁多植被。
看起來情況相當複雜,被植被遮擋的地方還有遊動的影子,大小不一,應該是這水下的魚類。
這些東西個頭不小,恐怕也不是食素的,我們要多加小心。”
“有大魚!多大?”一旁蔣灼忽然湊了過來,樣子看上去像是想到了津州的石板烤魚。
久屹眯了眯眼眸回憶了一番,良久道:“下面植被不少,那些影子一閃而過,我只看見了個大概,約莫最大的要有一仗來長。”
蔣灼瞪大了眼睛,異境胄蟲的模樣一下在他腦中炸了開來:“那——麼大!那咱幾個都不夠塞牙縫的了……”
林訣湊過來朝久屹盯著的方向看了看,不禁懷疑久屹是不是出現幻覺了:“這黑乎乎的一片,你們在看什麼?”
蔣灼可不想餵魚,忙打發道:“津州石板龍王。可快別問了,接下來往哪個方向遊?咱好快去快回。”
林訣忙取出懷中銅黃色的小司南晃了晃,向東南水下一指:“這邊。”
蔣灼見到好定西就忍不住多嘴,興奮的上前道:“呦,好東西啊!您哪來的?”
司南這東西本就不好找,做這樣細緻的司南更少見,瞧這花紋樣式,恐怕是給有皇室身份的官宦定製的。
林訣一邊遊一邊託著司南笑道:“這你也就別惦記了,用完了也是要還的。”
蔣灼聞言眼饞的多看了幾眼,故作滿不在乎的‘切’了一聲。
三人跟著林訣往更深的地方扎。
看著前面林訣的身影,久屹不由得問道:“林先生從前來過這裡?”
林訣笑了笑道:“小公子高看林某了,這樣的地方何人能有幸二探此地?至於我為何知道朱雀陣的大致位置嘛……”
林訣頗有幾分感慨的長嘆一聲,又高深莫測的道:“早些年間,年輕氣盛,進過幾次墓。
後來偶然間誤闖過一個大墓,墓中陳設詭異無比,兇險萬分,同行之人在那次行動中全部喪生。
只有我,死裡逃生,撿回了一條命。那次下墓也就成為了我金盆洗手的契機。
而關於朱雀陣的位置,就是我在那墓中壁畫和碑文中所得。”
“墓中?”久屹沒想到這其貌不揚的林先生竟還有如此風雲的過往,不禁好奇的問道:“何人之墓?此人竟對林青宗禁地瞭如指掌?”
林訣嘆了口氣:“說來慚愧,縱然當日我們這些人竭盡全力,也沒能在墓中找到主墓室,甚至我懷疑我們單單闖了不過半程。
所以縱然我瞭解到了一些關於朱雀陣的事,卻不知此人同朱雀陣的關聯。
但從壁畫的含糊程度和記敘的碑文來看,那人應該也只是曾經進入過朱雀陣,而非與朱雀陣有何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