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你不打算和我們同路了?”
乜寒涯聞言輕笑了起來:“是你們不和我同路了才對。”
乜寒涯擋了擋漸漸升起來的日頭,眯起眼睛又道:“自己的路,終究是要自己一個人走的。”
閻邵雲低頭良久不做聲,忽然攥拳道:“師傅他不會同意的。”
“他不欠我什麼,早該走了。”
乜寒涯一句話噎的閻邵雲什麼也說不出,說完便自顧自的繼續走。
偷了通冥坊的東西,乜寒涯會被通冥坊追殺直到天涯海角,未保林青宗清白,乜寒涯自然再不能同他們匯合了,今生最好不見。
而炆爞,也從此再不必蹚乜寒涯這潭渾水,也不需要在拋頭露面了。重回隱世而居逍遙自在的生活,也就意味著不必再被盛名所累,更不必再處於蜚言的中央。
而有了攝魂盞的乜寒涯,或許就可以應對死纏爛打的人魔了。
原來這便是乜寒涯所說,能夠解脫師傅的辦法。
閻邵雲看著乜寒涯的背影,忽然明白為何清晨出門時自己總覺今日的乜寒涯似乎有所不同。
閻邵雲進入通冥坊後沒有見到先進入的乜寒涯,隨後被引入了坊中的雅間。在他將身上的定銀交出後不到一刻鐘的時辰,坊中迴廊裡便傳來的輕微的騷動之音。
隨即,有童僕進入雅間同與閻邵雲交易的主事耳語了一番。主事之人面色立時難看了起來。
主事繃著面色請閻長師喝杯熱茶稍等片刻,說完便帶著童僕匆匆離開了。
閻邵雲憂心忡忡的喝了一個時辰的茶,跑了三趟茅房,才等來那主事的。
主事的明顯心虛,鄭重的向閻長師致歉,說貨出了問題,問閻長師是再等些時日,還是收回定銀。
閻邵雲見這架勢,想乜寒涯應是暫時脫險了,便按乜寒涯說的,故作失望的開始甩冷臉。關係給他撇的清清的。最後再掃興的將自己的那點家當收了回來,不滿的離開了。
若不是乜寒涯逼到這了,閻邵雲都不知道自己有這般好的演戲天分。
但正如乜寒涯所猜,通冥坊不會因閻邵雲的一番好演技或是他的江湖地位便輕易放鬆對他的警惕。
自閻邵雲走出通冥坊後,便能夠隱隱的察覺到有人不遠不近的一直跟著他。輕功不錯,既能保證絕不跟丟,又能確保閻邵雲回身時無法撞破。
乜寒涯囑咐過他,通冥坊一定會先暗中探查買主,不必自亂陣腳,該做什麼做什麼就是了。只要他同乜寒涯扯不上關係,通冥坊便不能把他怎樣。
閻邵雲看了看遠處背後一閃不見的身影,不由得無奈的搖了搖頭,別說通冥坊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乜寒涯現下在何處。
也罷,乜寒涯的行蹤,知道的人越少,對乜寒涯來說越安全。
閻邵雲頂著正午日頭往村裡走,步子不知不覺間變得越來越沉。
清晨出來時,還是二人同行,回來便只剩一人了,這叫他如何向師傅解釋。
就在他設法壓著內心的煩躁不安之時,一抬頭卻看見了村鎮口站著的一抹青色身影,不禁一個冷顫定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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