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屹聞言摸了摸下巴問道:“就剩兩個?”
那妖點了點頭,看著久屹滿臉無奈和疲憊:“我不記得他們叫什麼了,那段時間經歷非常混亂。
現下也記不清那兩人長什麼樣子了。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要找的。”
久屹吐了口氣,看了看湛暝,見他只是靠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聽著,似乎什麼都不願去多想。
久屹也只能點了點頭,看了看對面已經醒了的幾個孩子,想到索性也說了這些,便直言道:“言盡於此,其他也便罷了。同行一場,我還是建議你們待入夜再過櫻林。”
“你怕不是在說笑,要我們等到天黑?”沒等眼前這差衛說什麼,先前那個同久屹爭執的年輕的差衛立時接過了話頭。
接著又嚷道:“等那些妖魔歇息好了來抓我們嗎?”
久屹聞聲抬眼盯著他,似是不想再說什麼。
“展梧。”那位督帥難得抬手製止了自己的手下,盯著久屹問道:“閣下想說什麼?”
久屹輕笑了聲,不急不慢的道:“我說了,叫你們入夜再過櫻林,並非叫你們入夜再出山谷。
櫻林中有什麼諸位不是沒見識過。
妖魔之所以在夜間頻繁活動,除了原本的習性外,更多是在規避林中夜伏晝出的胄蟲罷了。
倘若青1天白日堂而皇之的過林,恐怕僅剩的幾位還要折損一番。”
久屹說著瞧了瞧那重傷的差衛,只見他聞言立刻僵在了那裡,繃緊的後頸顯然是又回憶起了恐怖的經歷。
“不過建言耳。幾位也無需在意。”久屹淺笑著無所謂的補充了句。
閻邵雲見督府的想走也未打算管,索性閻府的人皆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便點了點圖樣問久屹接下來的計劃。
“自然是先去這最後一間地牢。”久屹手中順著圖上蜿蜒交錯的線劃過,抬眼看向閻邵雲道:“至於閻公子,我希望貴府幾位能夠幫在下照看幾個孩子。”
閻邵雲聞言一愣:“閣下的意思是……”
“我同湛暝去救人,閻公子一行留下保全幾個孩子。”
聽到久屹的話,一旁的三個小孩立刻起勢要反駁,只見湛暝‘嘖’了一聲,抬眼盯了過去。
三個立刻被嚇的齊齊縮了一下脖子。
湛暝估計還在對昨夜地牢中小丫頭和方廖兩人的拖後腿行為耿耿於懷。
不過既然湛暝都已經開口了,那便是真的不能再放肆了。
久屹滿意的點了點頭,對三個小的道:“若蔣灼活著,多半就在此處,成敗在此一舉。
你們三個,乖乖護好你們自己。待我們救出他來,便可回家了。”
“看閣下似乎勝券在握?”閻邵雲聞言歪頭看著久屹好奇道:“為何如此篤定若他活著便定然在那裡?”
此話一問,石室中醒著的統統都看了過來。那個叫展梧的小妖更是將一臉鄙夷表現的毫不遮掩,恨不能將‘坐等你出醜’寫在了臉上了。
久屹倒是沒空理這些閒雜人等,顛了顛手中的地圖,對閻邵雲道:“閻公子還不明白嗎,你不覺得我們這三隊會出現在這裡有些過於巧合了嗎?”
見他愣愣的盯著自己吸了一口冷氣,久屹便自顧自的接著道:“這裡規模不小,可巧合的是,公子手中的半個殘圖偏偏就僅侷限於這一小片幾位要找的地界。
這也是我為何打探公子得此圖的渠道。
我想,定然是有人利用了眾人救援心切的情態故意透露了這裡的訊息,從而引得眾人來此。”
“你是說……那賣我羊皮圖的人有問題?”一旁不知何時醒了的白虹聞言滿面驚恐地湊了過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