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廊道中穿行了許久,因急於尋找線索,行的不慢。
白虹嘴碎,路上滔滔不絕。久屹耐著性子聽,但也不容他怠慢,時而催促他快著點。
所以縱使拖著傷病,白虹也被‘黃世仁’催的連跑帶顛。
最後已經沒有力氣多話,扶著牆踉蹌的喘著粗氣。
“久兄……歇……歇會……”白虹朝後面的久屹擺手道。
卻見久屹又停了下來,盯著一旁的牆面看,不知在想什麼。
小檎也跑的有些累,和白虹回身慢悠悠的湊了過來。
“久哥,怎麼了?”小檎看了看久屹對面的記號,問道:“這記號又出什麼問題了?”
小檎不知道久屹對這記號尤為在意的原因,奇怪的看著他。
“我看的不是它。”久屹邊道邊拉過白虹的手腕,迫使他彎下身,讓火光向下照去。
光靠了過去兩人才看見,閻邵雲的記號下方遠一點的距離處又出現了一個相似的記號。
那位置貼近地面,要彎身才能看見。
“誒!怎麼兩個記號?”
久屹看著頗為驚訝的白虹,見他神情確實很疑惑不像是裝出來的,看起來不像是知情人。
便又故意問道:“閻邵雲的手筆?”
白虹摸著下巴嘶了一聲:“不像啊,長師做事很規矩的,做什麼無緣無故多畫一個在這。”
說著又佩服的看著久屹:“久兄你眼神也太厲害了,你頭上帶著那東西真的不會妨礙你誒!”
久屹沒搭理他跑偏的思緒,矮身摸了摸那記號,心中的猜測越發瞭然。
那記號痕跡並不新鮮,起碼已刻了十幾日了。而且也不是閻邵雲刻的,因為它不是紫微北辰,而是北斗。
自這偏僻的刻畫方位來看,難免讓久屹想起騰龍閣的手筆。
看來這連綿飛雪下的飛鴻嶺,並非像它表面那般萬籟俱寂。
白虹想不明白,但倒是藉機坐下來歇了歇,看著久屹拿刀在壁上刻下自己的標記。
久屹一路使用的皆是方向標記,雖然會有些偏差,但大致相差不會太遠,因而還能勉強辨得出方向。
“我們現下仍在向東向行,中途有繞遠和迂迴。
顯然當時閻邵雲他們走的時候也並非靈臺清醒的。我們加快步子,或許能趕上他們。”
白虹聽聞久屹的話臉都綠了,咧著嘴不可思議的看著久屹,儼然一副‘還不夠快?’的神情。
久屹收了短刀,索性靠在牆上幽幽的道:“他是你的長師,救不救全在你。”
白虹有些不解:“你怎麼肯定他們會遇到危險?你可不要拿我長師他們同那些無用的差衛做比較……”